這似乎是個死局,打個比方吧,比如說你要過一條河,但是河里有鱷魚,橋上有獅子后面有追兵,你該咋過去?答案是暈過去——嗯,再打一個比方吧,干一碗熱翔和干倆碗熱翔有什么區(qū)別么?
所以大嬸我很爺們的大踏步上前然后……慫了,尼瑪這表情太嚇人??!就算是換成小媳婦我也下不去嘴??!何況他根本不是小媳婦是大型兇獸??!大嬸我——“求換成軟綿綿香噴噴的妹子比如說隔壁的正在睡午覺的安娜妹子……”我舉起手話還沒說完就被周防尊一巴掌糊在臉上。
我覺得我的鼻梁要斷了,然后我就這樣打了一個噴嚏糊了他一手鼻涕和鼻血——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直接抓起我的腦袋把我丟了出去,“嗷嗷嗷?。?!我的背!?。。。。。。。。。。 苯裉煊螒蚓驮谖业膽K叫中無疾而終了。
當天晚上我欲哭無淚的趴在床上,背上傷口那可憐的痊愈機會跳著踢踏舞離我遠去了。下午的時候草薙麻麻和多娘手忙腳亂的幫我換新繃帶和新藥,由于某人爆發(fā)把我丟了出去——這次沒有考慮我的背傷問題于是我直接背部著地,剛剛長出來還沒養(yǎng)嚴實的新肉就這樣中招了。
它出血了有木有!很疼有木有!話說安娜的生日還有三天吧?我該送她什么禮物呢?咬著勺子我默默地忽略背上傳來的火辣辣的疼痛轉(zhuǎn)移注意力思考到底應(yīng)該買什么好,然后我打開了自己前不久到手的終端機,開始逛網(wǎng)絡(luò)購物。
要說的話我其實想買漂亮的紅色寶石之類的東西啦,不過我已經(jīng)送給安娜一個紅色石榴石的項墜,這次要不要送點別的什么?紅色的小帽子?小皮鞋?還是紅珊瑚的手串?哦——不知道我的錢有沒有被周防尊他們花完,要是沒有的話我估計我就能到網(wǎng)上的寶石店里面去定一個珊瑚手串了,想到這里我撥通了草薙麻麻的號碼,“喂,草薙哥是我啊……”
“颯,有什么事嗎?”他給我還有安娜周防尊他們準備好晚餐就回去了,據(jù)說給安娜過完生日之后就要出國去進貨——這家伙簡直有收集癖,各種好東西都往他的酒吧里面收,各種各樣的好酒啊,還有那個吧臺——大嬸我可是識貨的!
“我就想問問,上次那些錢,我一直忘記問周防尊要了,你能幫我要回來么?銀行戶口也開了,我在寶石網(wǎng)點上看上一串很漂亮的……”我壓低嗓音說道,“很漂亮的紅色珊瑚手串,想買給安娜做禮物啊。”
“哦,那個?。∧阕约喝ズ妥稹彼f到一半卡住了,改口道,“我?guī)湍銌枂柊伞!焙吆?,草薙麻麻你終于想起來如果現(xiàn)在大嬸我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會被怎么樣了嗎?!背上又是一陣火辣辣的疼,當然我的鼻子也很疼!它可是被拍出鼻血了?。?/p>
他下手真是不知道輕重。
就在我掛上電話的時候門被打開了,某個家伙黑著臉出現(xiàn)在大門口,我露出一個狗腿的笑容,“周防大爺你這么忙還跑來看小的啊~”萬一他想就下午的鼻涕糊手掌和基佬事件報復(fù)我的話……我我我我……我還是會反擊的!
但是要怎么反擊喂……我根本毆不過他好么!
他理都不理我就直接一屁股坐到了旁邊的沙發(fā)上,頭垂得老低然后把臉埋進手掌里發(fā)出那種好像要將肺里的空氣全都呼出去的那種長長的嘆息聲——看得出來他很累,累得不得了,要說的話,只有一種可能性了吧,“你沒把地下室給燒了吧?”我這樣問道。
……
“被子燒了?!背聊季弥笏媚欠N沙啞的嗓音回答道,“……還有草薙的……嗯,裝葡萄酒的空木桶?!彼谡f最后那句話的時候我突然好想替草薙麻麻點蠟,這么多年管著這個問題少年你真是辛苦了。
天知道他很喜歡那個木桶的——要知道這據(jù)他說可是某個著名釀酒師自己打造的用來釀酒的木桶……
“所以你打算怎辦?”草薙麻麻會抓狂的,他捂著臉一言不發(fā),我甚至能夠感受到那來自他身上狂暴而熾烈的破壞氣息,“失控了?”我爬起來望著他,這就明白為什么這個房間擺設(shè)如此簡單連個液晶電視都沒有了——怕他一不小心就造成不必要的財產(chǎn)損失唄。
他抬起頭來望著我,兩只眼睛看上去紅通通的,我半開玩笑說道,“你現(xiàn)在看上去像只搶胡蘿卜的兔子?!彼匦掳涯樎窳嘶厝?,良久發(fā)出那種挺……讓我不知道該怎么說的笑聲,要說的話,有點像即將爆發(fā)的火山的咕噥聲,“你真是不怕死。”良久他這樣評價道。
然后我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這個家伙走過來然后紅著眼睛一把掐住我的脖子,“有的時候我真想一把把你掐死?!彼а狼旋X的說道,我都說了他下手從來都不知道輕重的,他掐的大嬸我只覺得不只是脖子再疼,而且連我的舌頭都快吐出來了。
我伸手抓住他的一頭紅毛一用力直接把他的頭發(fā)扯下來一把,媽蛋的你以為老娘我沒有脾氣的?伸手反掐住他的脖子然后我整個人往前一撲一頭往他肚子那里撞過去,一瞬間紅色的靈氣彌漫他的身體,似乎是把壓抑著的東西給爆發(fā)出來了一樣我只覺得自己的手上傳來那種難以言喻的灼痛,但是我覺得事到如今這點疼也不算什么了——他這個情況現(xiàn)在不爆發(fā)出來遲早要出問題。
我給了他的臉狠狠一拳,他翻了個身掐著我的脖子把我按倒地板上我抬頭就往他腦袋上狠狠撞了一下,瞬間額頭一疼腦袋整個像是暈眩了一樣無數(shù)的場景從我眼前閃現(xiàn)而過,利用空氣動力學(xué)和強大的磁力漂浮在天上的宏偉宮殿,行走在街道上各種膚色乃至奇形怪狀的人,還有被包裹在晶瑩的巨大繭中的安眠的美麗女性們……
暴起抓住周防尊的肩膀不顧背上火辣辣的疼痛我一用力一腳踹在他的腿上翻身把他推倒,他的眼睛里爆出紅色的光芒,整個人看上去猙獰了一倍。不知道什么時候起他身上的靈氣也不再傳來那種難受的灼燒感,我坐在他身上喘著粗氣,從他那雙琥珀色的眼睛里面看到自己的樣子——滿頭的血,笑的一臉邪魅狷狂。
這個形容詞是不是哪里不對?好吧,重來,大嬸我笑的一臉就像是淫那個魔看到漂亮妹子那樣狂霸酷拽——或者說像是總裁看到……STOP,打住這種奇怪的比喻。
我和他都在喘粗氣,背上的傷口似乎并沒有那么疼了,我喘著氣望著他,他也看著我,我能感覺得到從他被我壓住的地方傳來力道,他身上的那種暴虐的波動也越來越明顯,我雙手用盡全力把他壓回去,湊上去盯著他的眼睛,然后舔了舔嘴唇,一口親了上去。
強行撬開他的嘴唇然后把舌頭探進去咬著他的嘴唇奪取他全部呼氣的權(quán)力,伸手抱著他的腦袋用冰涼的手指去觸摸他的頭皮——大哥我是不是該慶幸你每天都洗頭洗澡?手感不錯。睜著眼睛看著他那副表情真是……實在是……太……啊哈哈哈?。。。?!
媽蛋的,這感覺真……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怎么說呢,通過這個吻我知道了他晚飯吃的是咖喱而且吃完之后還抽了煙,他的口腔狀況不是很好,右邊的槽牙有點蛀牙傾向我建議他要是有空去看看牙醫(yī)。
我覺得我快窒息了,當然我想他也不會好到哪里去,周防尊坐了起來揪住我的頭發(fā)讓我遠離他,然后側(cè)過臉去捂著嘴拼命喘……然后他丟開我像是懷孕孕吐的孕婦那樣捂著嘴狂奔出去,我覺得他是去浴室刷牙了。
哼哼哼,大嬸我晚餐可是啃了一個洋蔥的!
咦,背上的傷什么時候好了?我伸手去摸的時候感覺自己的背上除了疤痕粗糙一點,居然傷口都已經(jīng)愈合了,接吻還有這效果?那我應(yīng)該早點試試的,然后我伸手抹掉腦袋上的血,但是那里好像并沒有留下什么傷痕,這讓我很奇怪。
以及,我終于聽清楚那個一直在叫我的聲音所叫的名字了。這也是我唯二能夠從那些畫面和雜七雜八的聲音中確定的兩件事情之一。
伊利亞斯*賽貢。
這難道是我的名字嗎?這個怎么樣都不會是東方人的名字吧……
還有一件事就是:我TM好像還真的是異能者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