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玉樹和陳雪松等了大概十來分鐘。
檢驗員就檢查完了。
取下口罩和護目鏡,才發(fā)現(xiàn)這位檢驗員,竟然是一位非常年輕的女子。
五官立體,更像是西方人,最為特殊的是她的一雙藍色的眼睛,跟貓一樣。
所以看起來很冷很兇。
“孫組長,怎么樣?有什么具體信息嗎?”吳玉樹湊上前去問道。
陳雪松就比較慫,站在后面不敢上前。
孫組長一面脫下手套,一面瞧了他一眼,吳玉樹有一種被兇獸盯上了的感覺。
但是他并沒在意。
“很奇妙,受害人不只是表面的木化,他的骨骼、內(nèi)臟、大腦、血液都木化了,如果他完全木化,大概是世界上最精細的木質(zhì)人形標(biāo)本。”
孫組長看起來又冷又兇,但是聲音卻出奇的軟綿好聽。
“那么他是死前木化的,還是死后木化的?”吳玉樹追問道。
“從尸檢上來看,應(yīng)該是死前就已經(jīng)木化了,因為我在那半邊正常的血液里檢查出了木化物。
人類血液之所以流動,都是因為心臟跳動,人死后心臟停止跳動,血液自然也就不再流動。
如果死后木化,木化物質(zhì)就不會流動到另外一半的血液中,只有生前已經(jīng)木化這種可能。”
“身體一半木化,還能正?;钪鴨幔俊眳怯駱漉酒鹆嗣碱^。
“是能力者嗎?”陳雪松在旁邊小聲說道。
之所以不說是詭異,因為詭異不可能被撞死,要是能被撞死,世界上的詭異早就被消滅了。
從規(guī)則層面上來說,他們本身就是死物,只有規(guī)則崩潰,物理害是殺不死他們的。
“也只有能力者了,木化只是他的能力。”
“因為突然遭受車禍,所以他想使用能力抵抗,但只是使用一半,就死亡了?”吳玉樹猜測道。
孫組長在旁邊聳了聳肩,“這就是你要去調(diào)查的事情了?!?/p>
吳玉樹聞言有些頭疼地揉了揉眉頭,然后帶著陳雪松出了七號檢驗房。
陳雪松長舒了口氣,回頭看了一眼身后昏暗的檢驗房,依舊感覺有點心有余悸。
“看你這個慫樣?!眳怯駱淞R了一句。
然后接著道:“你去把受害人的信息都調(diào)出來,寫個報告,明天給我?!?/p>
“哦,那你呢?”
“當(dāng)然回家睡覺?!?/p>
……
大概因為很久沒跟人說話。
接下來的時間徐曉娟跟個話癆似的,說個不停。
不過如果徐曉娟不是詭異,那么她就是能力者了。
她的能力類似于隱身,把自己完全藏在了這個世界之外。
但是她能力的副作用是什么?
而且她說來過,什么時候來過?
“大概兩年以前吧,因為所有喜歡我姐的人,我都會好奇調(diào)查一下?!?/p>
徐曉娟抿嘴偷笑的模樣充滿了狡黠。
可是宋景行卻有些尷尬,她不會看見什么見不得光的事情吧?
男人,應(yīng)該都懂吧?
“好了,既然這樣,現(xiàn)在時間不早了,你是不是應(yīng)該回去了?”宋景行問道。
“咦,我還沒問你為什么能看到我呢?”徐曉娟聞言吃了一驚。
“我也不知道,我還想問你呢?!?/p>
“不過你既然知道詭異,那么你應(yīng)該也知道能力者,有可能跟我的能力有關(guān)?!彼尉靶袕堊煜购?。
徐曉娟點了點頭,然后疑惑問道:“那你的能力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
宋景行攤了攤手。
“那我能不能住在你這里?”徐曉娟忽然道。
“咦?那不行?!?/p>
宋景行一口回絕,他這么正經(jīng)的一個人的,怎么能隨便讓一個姑娘住在家里呢?
“我可以給你錢,或者其他什么東西,我都能給你弄來?!毙鞎跃昙奔泵γΦ氐?。
宋景行聞言一臉囧然,你那叫偷。
見宋景行依然不答應(yīng)。
徐曉娟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
“我只是想找個人跟我說說話而已?!?/p>
看她這副模樣,宋景行心就軟了。
絕對不是因為她漂亮,絕對不是,是也不承認。
“你平時有空可以來我這里玩,反正我基本上都在家?!?/p>
聽他這么說,徐曉娟立刻開心起來。
不住這里也沒什么,她也真的只是想找人說說話而已,因為她實在是太孤單了。
看著徐曉娟滿臉笑容的模樣。
讓宋景行想起剛見面不久的徐曉嬋。
如果這兩姐妹一起,是多么誘人的風(fēng)景啊。
咳咳……
不能繼續(xù)往下想。
再想是犯罪。
“那我明天來找你?!毙鞎跃暾酒饋碚f。
“那行,我送你吧?!彼尉靶幸舱酒饋碚f道。
“不用,我習(xí)慣自己一個人。”
徐曉娟說的平淡,但聽起來卻讓人有淡淡的心酸。
可是徐曉娟自己卻一點也不在意,走起路來都蹦蹦跳跳的,顯得心情極好。
看著她往樓梯下去,宋景行喊道:“徐曉娟,你會畫畫嗎?”
徐曉娟回過頭來,有些奇怪宋景行為什么這樣問,但還是點了點頭。
然后又補充道:“只要我姐姐會的,我都會,只不過沒她好?!?/p>
“哦,那你回去吧,路上小心?!?/p>
宋景行擺了擺手。
徐曉娟聞言也沒再多問,繼續(xù)下樓去了。
明天抽空再去買臺電腦,免費勞動力不用白不用。
宋景行關(guān)上門的時候心想。
一夜平靜。
第二天一大早,宋景行還沒起床,就聽見門外的敲門聲。
“誰???”宋景行迷迷糊糊地打開門。
就見徐曉娟手中拎著早餐站在門外。
至于為什么不是徐曉嬋,因為徐曉嬋只知道他住這里,壓根不知道住哪一棟哪一間。
“這么早?”
看到她手里的早餐,宋景行側(cè)身讓她進來。
“還早?馬上都快八點了?!?/p>
徐曉娟擠進來,然后把手上的早餐放在了桌子上。
“不知道你喜歡吃什么,油條、包子、煎餃都有?!?/p>
“你先坐一會,我去刷牙?!彼尉靶姓f著,轉(zhuǎn)身去了洗漱間。
宋景行牙剛刷到一半,就聽見門外很有節(jié)奏的敲門聲,不,是踢門聲。
“是誰啊?”徐曉娟見他出來,隨口問了一句。
“小顏,就是昨晚你看到的那個小女孩?!彼尉靶姓f道。
“我來開,我來開?!毙鞎跃炅⒖腾s在他的前頭打開了門。
小顏手里端著個盤子站在門外,盤子上還有兩個大包子。
小家伙看到兩條白皙的大腿,有些疑惑,揚起了脖子。
然后一大一小兩個人就這樣再次相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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