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在觀看著監(jiān)控視頻的查爾斯三人,也不由得將煞魔和資料中的那個東西比對起來,還真是同樣的物種。
這是一種外表極其猙獰的物種,像是一個畸變的怪物趴在地上,背部長有無數(shù)尖刺,三條如觸手一般的足具,兩條異常粗壯的胳膊,以及一張巨大的口器。它通體呈黑灰色,密密麻麻的疙瘩,不住散發(fā)著慘白的煞氣。
它直接沖著安度因發(fā)起了攻擊,或抓撓或撕咬,又或者噴射出煞能彈幕,打得安度因身上的盾忽明忽暗,搖擺不定。
安度因卻是心中大定,連盾都打不破,他完全可以硬扛著強殺。
于是他開始嘗試用懲擊來攻擊這只煞魔,不過收效甚微,連它的表皮都沒能撕破……或者說,它的表皮其實是由能量構成,圣光打在上邊也僅只是將其撕開一瞬,便迅速愈合。
庫斯曼在震驚之余,從旁邊找到一把消防斧,怒吼著沖過來,朝煞魔身上劈了過去。這一劈,竟然直接斬入煞魔背上,砍出一道恐怖的口子,大量的煞能從中噴發(fā)而出。
他見狀大喜,連忙揮舞著消防斧,發(fā)泄一般繼續(xù)朝著煞魔瘋狂劈砍而去。只不過這幾次的劈砍就沒能造成第一下的那種恐怖傷害,并且一次不如一次,他不禁懷疑地看著手中的消防斧,疑惑道:“這是什么情況?”
安度因卻是看出了點門道,對抗煞魔,首先需要的是積極的情緒。
正如庫斯曼的第一記劈砍,這是他克服了恐懼之后,鼓足了勇氣的奮力一擊,效果自然拔群。
之后的持續(xù)劈砍,卻是由于他的憤怒情緒有所抬頭,對煞魔無異于滋補,自然也就抵消了劈砍所造成的傷害。
而傷害不斷地降低,就讓他對自己的攻擊產(chǎn)生了懷疑,迷惘而不知所措,這些情緒的流露,無異于再度給煞魔增添食糧。
“收起你的一切情緒,到外邊去?!卑捕纫蛎畹溃瑤焖孤倭粼谶@里,只會讓煞魔變得越來越強大。
聞言庫斯曼卻是愣住了,站在那不知所措。
安度因嘆息一聲,心生急智,給他上了個漂浮術,然后強行把他推出了駕駛艙,再次吩咐道:“別愣著,離開這里。”
這個過程他都在克制著自己的情緒,盡量讓自己顯得很平靜,沒有顯出一絲的不耐煩,盡量不給煞魔送營養(yǎng)。
煞魔本能地想要追著庫斯曼而去,卻是一頭撞在圣光屏障上,沒能離開駕駛艙。它只能調頭面對安度因,不過這次它沒有直接發(fā)起進攻,而是靜靜地和安度因對峙著,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把那些人都放了吧?!奔热簧纺]有主動進攻,安度因就嘗試著開始談判,“這么長時間,他們的負面情緒應該已經(jīng)被你吞噬得差不多了吧?!?/p>
煞魔歪著腦袋,似乎真的在思考安度因的提議,數(shù)秒之后,他吐出來三個人。
其中有兩個是全副武裝的神盾局特工,一個是身著白大褂的研究人員。
研究人員處于昏迷狀態(tài),癱倒在地不知死活。而兩個特工顯然素質不錯,稍微分辨了一下形勢,直接就朝著煞魔展開了進攻。
只不過他們的攻擊落在煞魔身上,不但沒有造成什么實質性的傷害,反而還讓它又成長了一些。受到攻擊的地方,仿佛是被打腫了一般,變得更強壯了。
見狀安度因立即命令道:“你們要是還能聽懂,就給我停下來,然后帶著他到外邊去?!?/p>
然而兩名特工并沒有理會安度因的命令,繼續(xù)對煞魔展開著“攻擊”,顯然他們認為自己的攻擊是有效果的。
安度因不禁眉頭大皺,這可真是棘手啊,煞魔竟然還能用這種操作來強化自己。
正當他想要采取強制措施的時候,兩名特工卻是同時停止了攻擊,然后抬著那個研究人員就迅速離開了。
安度因一臉茫然,這又是玩的那一出?還帶延遲的?不過現(xiàn)在可不是疑惑的時候,他迅速按下了這份疑惑,否則這將又會成為煞魔的食糧。
其實要是他帶著耳麥下來的話,就能明白這是為什么了……當他命令無果之后,尼克·弗瑞就立即在兩名特工的通訊頻段中咆哮著重復了他的命令,他們出于對尼克·弗瑞的服從,本能地執(zhí)行了這項命令。
接下來又恢復到了對峙的狀態(tài),安度因注視著煞魔,而煞魔也同樣注視著安度因。
安度因想不到什么行之有效的辦法來攻擊煞魔,而煞魔也由于突破不了圣光的防守,雙方都沒有再度展開攻擊。
由于僵持不下,安度因終于作出了一個瘋狂的決定……他提取出一團純粹負能量,朝著煞魔就砸了過去。
純粹負能量,其本質就是負面情緒的凝結,而煞魔則是以負面情緒為食糧,二者可以看作是食物與進食者的關系。
幾乎是察覺到純粹負能量的一瞬間,煞魔直接一躍而起,巨大的口器豁然張開,瞬間將其吞了進去。
這讓安度因有種丟了塊肉給狗一般的感覺。事實上,透過監(jiān)控攝像看到這一幕的查爾斯三人,也有同樣的感覺。
“丟給你你就吃,也不怕消化不良?!?/p>
安度因嘴角上抬,露出一個邪氣的笑容,隨即打了個響指,引爆了附著在純粹負能量上的圣光之力。
在圣光之力的激發(fā)之下,純粹負能量變得極其不穩(wěn)定,頓時在煞魔體內橫沖直撞起來,甚至直接將煞魔的體表撞破沖了出來。
然而煞魔卻是渾若不覺一般,轉頭瞬間爆發(fā),躍起將其再度吞食進去。
片刻之后,煞魔已經(jīng)被沖撞得遍體鱗傷,渾身都在不住噴發(fā)著煞氣,都來不及做任何的恢復。但它卻仍舊毫不猶豫地追逐著那團純粹負能量,渾然不顧自己會不會經(jīng)不起“食物”的反噬。
終于,它壓制住了這團暴躁的“食物”,打了個嗝趴在地上不再動彈,似乎是在專心消化著。而它也沒有忘記回饋給他喂食的安度因,把被它拉進心智空間中的人都給放了出來,橫七豎八躺了一地,幾乎填滿了整個駕駛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