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洗澡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我的習慣,不管有多忙,也不管有多累,只要一道浴室就覺得渾身舒服。
穆成還在上著網(wǎng),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關注我們曾經(jīng)共同帶過的地方的新聞。或許那里留給他的,是永遠抹不去的傷痛。從浴室出來后,穆成笑了笑想我走來“回來了”。
“嗯”。今天我覺得穆成異常的興奮,不知道,對他來說又有什么好消息了。
“有什么開心的事情啊,今天你好像挺高興的”。我躺在床上點上一支煙。
“水維現(xiàn)在的生活不太平,日子不好過了”。穆成笑著說道,從他的眼神里,我看到了一種東西,仇恨。
“你怎么知道的,你不會告訴我,你還有眼線吧”。
“你看看新聞,警方昨天查處了五十公斤的海洛因,查封了一些娛樂性場所,這些地方大多數(shù)都是顧家的,可能早都落入了水維的手中了吧”。穆成一提到顧家,眼神暗淡惡劣許多,聲音也不剛才小了不少。
“你想怎么辦?報仇嗎?”我躺在床上問這他。
“這是我活下去的理由,為了雪怡,這個仇我一定要報”。提到了報仇,穆成兩眼放光,想必,他的心里無時無刻不想著怎樣報仇。我不知道他具體遭到了怎樣的傷害,但我確定,那是無法愈合的傷口。
“怎么報?光說說誰都會說,如果水維只是會說,他絕不會走到今天,絕不會有現(xiàn)在,我們倆以前也有過過節(jié),但是,他能有今天的成就,也一定有他異于常人的地方,我說的對嗎?”對于穆成,我不想讓他輕而易舉的就葬送在水維的手中,如果是那樣的話,我這么多天,不久白供他了嗎。
“是,我承認,他能有今天,一是對別人狠,二是對自己更狠”。
“說說具體的”。對于水維其實我不太了解,但想要贏他,我必須了解他,甚至要比他自己還了解他自己。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
“他還是顧彬的手下時,對顧彬可以說是言聽計從,忠心耿耿,甚至曾經(jīng)為顧彬擋過刀。而當他成為顧彬眼前的紅人時,對手下也非常的好,那個手下有什么事情了,他都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幫著解決,這樣一來,水維深得人心。然而,當時機成熟時,他毫不猶豫的篡位了,對于不和他一條心的人,全部的殺了,一個都沒有留下”。
“這樣一來,警察一定會插手,就算他有通天的本事,我想他也兜不過去,畢竟那是人命啊”。聽到這,我微微的有些震驚,不管他是什么樣的人,只要能成為一方的老大,那就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說到這,有不得不說他的狠了。他曾經(jīng)有一個女人叫做于淼,據(jù)說是他的第一個女朋友,好像還是他的初戀,然而,他不知有什么手段,竟然把這個女人送到了縣委書記的床上。由此一來,這事就被強制的壓了下來。有了縣委書記這個靠山,黑白兩道都賣他幾分面子,又經(jīng)過他的一些“努力”,他就這樣的成為了當?shù)氐拇蟾纭薄?/p>
聽著穆成說著水維的黑道奮斗史,我承認,沒有比這條路更適合他的了。
“不早了,睡吧,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現(xiàn)在他雖然受到了一點點的損失,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蔽艺媾滤粫r想不開,拿著把刀就去找水維報仇去了,那樣的話,他就離死不遠了。
“放心,如果我現(xiàn)在回去了,不但報不了仇,還會搭上我自己,我不會那么的想不開的”。說到這,我發(fā)現(xiàn),穆成的眼睛濕潤了?!翱墒茄┾?,想著她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我的心,就像被人剜了似的”。
我估計,顧雪怡在他心中的地位,不亞于柳洋洋在我心中的地位。怎么突然想起了她,我問著自己,我愛她,可我又怎么能讓她知道。
愛她,就給她最好的。我給不了,因此,我只能離開我希望她幸福,即使陪在她身邊的人不是我,我也愿意。什么是愛?愛就是讓你愛的人快樂,即便那個快樂不是你給與的。
“想得開就行,別一時沖動,誤了卿卿性命。放心,水維不敢把顧雪怡怎么樣,因為他要堵住眾人的口”。
說完話,我就閉上了眼睛。穆成也回到了他的房間。聽見穆成關門的聲音,我睜開了眼睛。拿起了床邊的手機,翻了一遍,也沒有她的電話號,既然上天這樣安排就讓她永遠的留在我的心里吧。
“我相信我就是我,我相信明天,我相信青春沒有地平線......”我被手機的音樂吵醒了。
稀里糊涂的拿起電話“喂,誰啊”。
“這他媽的都幾點了,還睡,我限你在半個小時之內來到我的眼前”。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jīng)十點了,想想剛才,我草,鳳舞姐,急忙穿起衣服,洗了把臉,就下了樓,攔了一輛出租車“師傅,二十分鐘之內,鳳舞賭場,沒問題吧”。我看著師傅沒動的意思,知道自己錯在了那里。作為賭場在牛比也不能掛牌營業(yè)啊,只有經(jīng)常賭的人才知道,司機不知道也是人之常情?!八緳C,勝利廣場附近”。我急忙改道。
“好了,放心,保證二十分鐘之內把你拉倒你想到的地方,你知道說怎么走就行了”。這是我才發(fā)現(xiàn)這個司機就是上次給我名片的那個司機:王北星。
出租車像蛇一樣游走在城市四通八達的街道上,司機熟練擺弄的車里的一切。前面不遠處有一個紅燈,看到這個,我直接罵道“什么時候來不好,非得這個時候來,要是因為你耽誤了我,我飛砸了你不可”。我罵這不遠處的紅燈。
司機也認出了是我“小伙子,有急事?。俊?/p>
“急事,老急了,可再急,不也得忍著嗎?”此刻我也只能來自己命不好了。
紅燈就在眼前,可車子卻沒有一點減速的意思,嗖的一下子就開了過去,看著那些正在等待的車,我疑惑了“師傅,剛才是紅燈”。
“我看見了,可你不是忙嗎?我們就是用最短的時間把乘客送到指定的地點”。王北星毫不在乎的說道。
“行,大哥,放心,罰多少錢,我陪你”。我從錢包中,拽出了兩張紅魚遞了過去,司機看看我“你留著吧,看你這樣,也掙不了多少錢,在說,我也快不干了,他們原意扣就扣吧”。
“不干了,怎么了?”對于王北星不干了,我對此很詫異。
“以后不開車了”。王北星說話的語氣有些不太自然了。
“發(fā)生了什么了,有什么難處說出來嘛,沒準我可以幫你”。其實出租車司機開始挺掙錢的,至少我是這么的認為。
“公司說我開車開的太猛了,經(jīng)常遭到乘客的投訴,下個月就開除我了”。王北星無奈的說。
“ 是,是有點太猛了”。這也是我的感覺。
“曾經(jīng)有一個失血很多的人打了我的出租車,要不是我接連闖了無數(shù)的紅燈把他送到醫(yī)院,我想他早完了,醫(yī)生都說了,要是在晚來兩分鐘直接就給拉太平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