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苛深深嘆了口氣,身子一軟,癱坐在原地,對于造成大多數(shù)的屋子的爆破,他還是滿懷歉意的,但是心里卻還在琢磨著自己那二百五十萬白銀。
趁著夜色還未籠罩冥絕宗,江苛微微整理了下已經(jīng)殘破不堪的衣物,回頭眺望了一眼自己這破破爛爛不成型的石屋,目中露出了一種駭然的決意。
“為了成為有錢人!為了不再給雷劈,拼了?!苯烈闳晦D(zhuǎn)過身子,身形急速一閃,向著絕塵子屋子方向飛奔而去。
絕塵子這才剛剛整頓完自己這已經(jīng)不堪入目的屋子,回頭本來想望一眼夜空,感慨一番,但他看到了一道身影,瞬間整個人跟泄了氣的皮球一般,面露驚恐。
那是一名白衣少年,身上的一身白衣,不知為何破了許多的窟窿,還好還能遮羞,正打著招呼一步步朝著他走來。
江苛趕忙上前,吹捧了絕塵子幾句,絕塵子原本不好的心情瞬間有了些轉(zhuǎn)變,這些拍馬屁的話對他好像有什么大魔力,他越聽越開心。
江苛干咳一聲,打斷了激烈的拍馬屁。
“師傅??!能商量個事不?”
絕塵子瞇著眼,緩緩找了一個空地,就地而坐,大手一揮,慷慨之樣瞬間躍然紙上。
“那個...那個,能不能借我五十萬白銀啊?”江苛覺得時機(jī)不可多得,趕緊開口,一臉期待的望著絕塵子。
絕塵子瞪大雙眼,遲疑了一下之后,目中閃過一絲不可察覺的狡黠,干咳一聲:
“不是師傅不給你?。嵲谑?,宗門窮啊,給你這么一炸,又要花費一大筆費用。唉,師傅今天有些累了,你先退下吧!”
“師傅?。〔皇前?,你借我這五十萬,我很快就還給你,不然......”江苛一想到三天之后又要挨一次雷劈,雙腿有些軟綿綿的,趕緊解釋,一拍胸口,信誓旦旦的保證。
絕塵子已經(jīng)沒有任何想說下去的意思,就地而睡,沒一會的時間,還傳出陣陣呼嚕聲。
他就不信了,江苛還能給他鬧出什么幺蛾子來?。?!
實際上,三天之后他就會為現(xiàn)在自己做下的決定萬分后悔,為什么當(dāng)初自己不借給他??!
在這三天內(nèi),江苛那都沒傳出什么動靜,隨意組建了一個草屋,成日待在里面安心修煉,沒有再影響到冥絕宗的弟子們,絕塵子也徹底放下心來,偶爾溜達(dá)到江苛這,江苛都在閉目修煉劍道,不由得就也準(zhǔn)備閉關(guān)修煉。
可....好景不長,三天后的第一天。
江苛面露驚恐,一臉害怕的手搓著竹竿,聲線都有些顫抖:
“竿爺啊,能不能不要再劈了啊,這.....”
自己頭頂上的黑云已經(jīng)逐漸多了起來,江苛待在底下,不安感在逐漸的增強(qiáng)。
但是,這些天雷對江苛的害處不大,同境界的天雷倒是給他洗髓了一番,使得他的肉身有了些精進(jìn),但是耗衣服啊?。。?/p>
三日前,江苛一邊被雷劈一邊換著衣物,當(dāng)初陳亭亭給自己留下的那么多衣物,如今已經(jīng)只剩下幾件了!
江苛越看越害怕,深吸一口氣,身形開始模糊,化成鬼影消失不見。
漸漸的,黑云奪目,飄升在半空,無聲無息的落在冥絕宗。
冥絕宗開始下雨了,碩大的雨滴也是奇怪至極,竟然帶著一絲絲雷電性質(zhì),落在身上瞬間有了一種麻痹之感,漸漸的所有外出的弟子感覺到了這個不正常之感,天上的黑云也是逐漸增多。已有十多朵黑云密布。
陳亭亭此刻正搖著折扇,左邊帶著一個豆蔻初開的窈窕淑女,兩人嬉笑的向前走去,忽然察覺天空竟然下起了雨來,旁邊的那位少女有些驚呼,陳亭亭面露春光,擺了擺手,一臉不在意的模樣。
將自己的修行道服,披在這位少女的身上,自己則光著膀子,配上他那一副絕美的臉龐,倒是有著一種別樣的美。
但是,他很快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在這雨滴落在自己身上時,竟有著一種酥麻之感,讓自己的身子有了些顫抖。
少女的目光看向一旁有些奇異的陳亭亭,陳亭亭趕忙故作鎮(zhèn)靜,保持笑容,聳了聳肩表示自己沒事。
雨滴越來越多了,他再也保持不住這種優(yōu)雅之感,身子已經(jīng)麻痹到不能動彈,牙關(guān)不停的顫抖,站在原地一愣一愣的。
一旁的少女衣物也是隨著這雨滴的落下,逐漸開始有了些消融.......
冥絕宗驚呼四起,絕塵子被這一身的麻痹感刺激的強(qiáng)行從修煉狀態(tài)中醒來,睜大雙眼,發(fā)出一聲怒吼,他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快要沒得遮羞了。
趕忙右手往自己身上一拍,一件嶄新的衣物出現(xiàn),將劍氣環(huán)繞在自己的四周,保護(hù)著衣物,以及讓自己的行動不被這詭異的麻痹感影響。
“不對??!這雨不正常!怎么我動彈不了了?。?!”
“是麻痹的感覺,難道有敵襲?”
“不對,師兄弟們,這雨還能把衣物逐漸消融,好像是這其中帶了些閃電的力量。”
冥絕宗才剛剛安靜了三天,這一下的觸發(fā),又使他們的神經(jīng)再次緊繃。
三日前在平地上重新回歸修煉的梅青桔,被這雨滴侵?jǐn)_,身子一陣酥軟,握劍的手不停的顫抖,猛地吐出了一口鮮血,強(qiáng)行退出修行狀態(tài),一臉呆滯望著自己的衣服.....早已消失不見,身子一涼,慘叫聲傳遍山頂。
“又是什么人搞出來的,前有江苛,后又有誰?!”
“就不能讓冥絕宗安寧幾天嗎!”
“肯定又是那個殺千刀的江苛搞出來的?。?!”
怒斥聲傳遍了天際,江苛躲在自己草屋的屋檐之下,看著自己的草屋帶著電意,逐漸的消融,有些目瞪口呆。
低聲問道手中的竹竿。
“新花樣?!怎么還有這種天劫?你太能整活了吧!”
江苛抓了把自己胡亂的頭發(fā),發(fā)出一聲慘叫,自己這么胡搞,讓自己師傅知道,定是又得臭罵自己一頓。
有一些弟子已經(jīng)覺得是江苛所為,提著刀劍,往著江苛這逼來,殺機(jī)彌漫,怒氣可謂是沖上云霄。
絕塵子還正在詫異的時候,想要看看到底是何等歹人來趁自己宗門的微薄之時,趁人之危時,一陣陣大吼聲傳到他的耳朵,有些震耳欲聾之感。
“江苛?。?!又是你!”
這聲音化成一股氣流,再次傳遍了冥絕宗的每個角落。
冥絕宗的弟子全部反應(yīng)過來,再次集體圍在江苛的屋子附近。
之前江苛還覺得自己屋子附近太冷清,現(xiàn)在這么多師兄姐上門拜訪,終于不孤單了......
江苛摟著胸口,嚇得心中的小心肝亂蹦,正在低頭與竹竿扒拉著說話,抬頭又望見了諸位師兄們。
轟?。?!
不負(fù)眾望,那聲響雷終于伴著這詭異的雨滴轟隆落下。
是??!又是一聲響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