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醫(yī)院的時候,季老禮給寧澤打了電話,讓他把車開到皇裔印象來,所以季南禮下樓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已經(jīng)到好久了,正在院門外等著。
見自家季霸總出來,寧澤笑著說了句‘恭喜季總和季太太百年好合’,季南禮難得地回了一句‘謝了’。
寧澤暗搓搓地瞅了一眼季霸總......雖然神情和往日里并沒有什么兩樣,但是細(xì)細(xì)觀察吧,還是不一樣的,因為他眼睛里像是不自覺地流露出了‘春光’。
好像是應(yīng)那句古話......人逢喜事精神爽!
暫且不管季太太到底是什么來路,和季總之間有什么不為人知的恩怨以至于季總不僅要調(diào)查她還要監(jiān)視她,但不可否認(rèn)的,自從季太太母子倆出現(xiàn),季總的臉色沒以前那么孤冷了。
等到了公司,從進入大廳到頂樓的總裁辦,一路上但凡遇到個人都對季南禮說恭喜。
估計最近一段時間,他無論走到哪里不管遇到什么人,一開口就會給他說這兩個字。
習(xí)慣就好!
“季總,您要的咖啡?!笔嫜磐崎T進來,看到已經(jīng)投入工作中的季霸總,溫聲說。
季南禮頭也不抬,繼續(xù)翻看手里的文件。舒雅走過來,把咖啡放在了筆記本電腦后面,頓了頓又說:“季總,您官官后兩分鐘到五分鐘之前,我已經(jīng)接到了509個電話,都是金融圈以及各界媒體打過來恭喜您的電話?!?/p>
季霸總,您官官不打緊,我們幾個秘書接電話都接到手軟抽筋了。
“嗯~”季南禮把手里的公文看完,闔上的時候這才抬頭看了一眼儒雅,淡淡應(yīng)了一聲。
頓了頓,見季霸總沒有任何吩咐,舒雅準(zhǔn)備離開,剛轉(zhuǎn)身就聽到了敲門聲。
“進!”季南禮重新拿了份公文,沉聲說了一個字。
門打開的那一瞬,舒雅看到了黑壓壓的一群人準(zhǔn)備涌進來,她淡淡勾了下唇,他們這是眼巴巴盯著總裁辦呢,季總也就到辦公室五分鐘他們就蜂擁而至了。
“季董好!四位季經(jīng)理好!”
舒雅的話音剛落,季南禮就抬眼望過去,只見外面的人已經(jīng)魚貫而入了。他小叔季紹維走在最前面,季瀚翔緊跟著他,而季啟明、還有他大姑家的兩個女兒余芳菲、余春陽在后面。
“南禮,恭喜你??!”
“大哥,恭喜你!”
“表弟/表哥恭喜你!”
一時間恭喜聲此起彼伏,季南禮翻文件的手頓住,也沒有起來,嘴角微不可及地?fù)P了揚,“謝謝!”
這么興師動眾的,他們是真心過來道喜呢,還是想看他的笑話,怕是只有他們自己心里清楚了。
他前腳從老宅的別墅里走出去,他們后腳怕是就接到了消息,知道他被爺爺用砸拐杖了,在背后一定是樂得前胸貼后背了。
季紹維走過來,自來熟地坐到了季南禮對面的椅子上,笑著說:“南禮,你這孩子就是和他們幾個不一樣,凡事喜歡獨來獨往。結(jié)婚生子這么大的事,你也不給家里人說一聲,悄悄的就給辦了,如果不是被媒體曝光出來,你是不是打算隱瞞我們一輩子?。?!”
季紹維快奔五十的人了,比年輕小伙子還注重外在形象,不僅成天去美容院做保養(yǎng),衣服也喜歡穿亮色的,穿著粉色襯衫銀白色西裝,不是耀眼,而扎眼。
從頭到腳給人一種老不正經(jīng)的感覺!
不過,盡管他再精心保養(yǎng)著,一笑的時候還是藏不住歲月的痕跡,眼角出現(xiàn)了層層疊疊的褶子。
“大哥,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季瀚翔是季紹維的兒子,也是季家的嫡系孫子,在一眾小輩里除了季南禮外就數(shù)他根正苗紅了,他大刺刺地坐在了他爹旁邊,盡管極力隱藏但道行還是不夠,眼中流露出些許的沾沾自喜。
“你隱瞞外人也就算了,干嘛要隱瞞自己家里人???爺爺這兩年可是熱情高昂地張落你和池喜杉的婚事呢,你不聲不響地結(jié)婚了,這不是明擺著狠狠打池喜杉的臉,也讓爺爺夾在中間當(dāng)了惡人嘛?”
季南禮隱婚不打緊,卻一下子得罪了不少人!
爺爺!還有鄭家的人!
不過,這對他來說是百利無一害的!
季南禮原本想黑著臉?biāo)涂偷?,但是到底還是一家人,而且人家也是歡天喜地過來給他道喜的,把他們轟出了,嫌得他太沒禮貌了。
但這對父子像聒噪的烏鴉似的,你方唱罷他登場,話里話外都流露出看好戲的意思,季南禮又忍在沒有心情去忍受了。
他闔上文件,抬頭,眉眼里噙著清冷,淡淡掃了他們幾個人一眼,漫不經(jīng)心地說:“你不是說了,爺爺這兩年熱情高昂地張落我和池喜杉的婚事,可見他老人家心里認(rèn)定的長孫媳婦除了池喜杉絕不會有第二人選了,如果我不先斬后奏還能和自己喜歡的姑娘結(jié)婚嗎?”
說完,他豁然起身,一邊扣西裝的扣子一邊起步離開,“舒雅,準(zhǔn)備茶水點心,好好招待諸位,我先去會議室開會就不奉陪了。”
“是,季總?!笔嫜琶嫔弦廊痪S護著大方得體的笑,但心里可是高度警惕的,踩著高八公分的細(xì)高跟鞋步履穩(wěn)重地走到辦公桌那兒,徑直摁了內(nèi)線電話,讓小秘書準(zhǔn)備茶水點心。
季總要走了,她可不能拍拍屁股也走了,這可是季總的辦公室啊,萬一被他們動了手腳呢。
見季南禮昂首挺胸地離開,眾人都傻眼了,尤其是季紹維和季瀚翔父子倆,扭頭要氣不能氣地盯著他的背干瞪眼。
正主都走了,這幾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再留著也沒有意思了,起身紛紛離開了。
“他還有什么可神奇的?。?!”進入電梯,季瀚翔的臉倏地拉了下來,一臉傲嬌地說,“爺爺看我們幾個再怎么不滿,也沒有拿拐杖砸我們,他倒是讓爺爺開了殺戒了,還好爺爺力道不重砸到了他手上,要是砸到眼睛上眼珠子都爆了?!?/p>
“外公才不舍得下那么重的手呢,他肯定是看中了才砸的,斷不會去砸他的臉的?!庇喾挤破擦讼伦欤焕洳粺岬卣f。
她比季南禮大二兩歲,為了討得季老爺子的關(guān)心,從小到大沒少刻苦努力,而且也暗中和季南禮較勁,學(xué)習(xí)成績也特別優(yōu)異,參加工作后干得很出色。
可是因為她不姓季,得不到外公的重中,到現(xiàn)在都還是個部門經(jīng)理,而且他們一家人的股份加起來還沒有季南禮一個人多。
她心里特別的不服氣!
縮在角落里盡量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季啟明,聽著眾人的議論給紛,看似老實巴交唯唯諾諾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陰沉。
【季南禮,你是不是自信過了頭?!以為你不管做什么,爺爺都會護著你力挺你???你這次怕是要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作者題外話】:今天更兩章,因為卡文特別嚴(yán)重,我要梳理一下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