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都說了網(wǎng)上的言論是造謠,那你讓公關(guān)部發(fā)的那些有的沒的也是造謠吧。我告訴你啊,你少糊弄我?!奔灸隙Y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季老爺子冷聲打斷了。
顯然,他還是強烈認為,造謠者的言論是真的,季南禮的反駁是虛假的。
但是看在季南禮要去參加重要的活動,季老爺子也沒逼著他過來,暫且放他一馬。
不過,季老爺子盡管不相信沈繁霜是清白的,但是并不反對季南禮的做法,畢竟他和季家也是要臉面的,鼎耀集團也是要聲譽的。
所以,為了整個季家和公司的名譽,他只能默認他的所有做法,也嚴重警告那一群吃瓜群眾不該說的不要說,被他知道了絕不輕饒。
當然了,他心里也打定了主意,會繼續(xù)和季南禮抗爭到底,爭取早點把沈繁霜給驅(qū)趕走。
最后,季老爺子窩著一肚子的火氣離開了。而預料的狂風暴雨沒有來臨,坐等著看好戲的幾個人也悻悻離去了。
鐘秀敏沒有回季家老宅,舒雅親自開車把她送回了皇裔印象。
雖然現(xiàn)在真相大白了,那些造謠的人會受到法律的制裁,但鐘秀敏還是很擔心沈繁霜。畢竟被這樣編排抹黑羞辱,還攻擊到她逝去的母親,就算是被誣陷,可她的心情也一定是憤怒悲傷又無助的。
鐘秀敏進了別墅,看到沈繁霜雙手抱著雙腿頭抵在膝蓋骨上坐著,光是看背影就感受到了她的悲傷與凄涼,她心里的疼惜越發(fā)深了。
那種疼惜,不是同情,而是打從心底深處滋生出來的。
更多的是像母親對受了委屈的女兒的疼惜。
從和季南禮結(jié)束通話到現(xiàn)在,沈繁霜都沒有去看微博,所以她也不知道事情已經(jīng)勢如破竹地向她有利的方向發(fā)展了。
“繁霜?!?/p>
聞聲,沈繁霜才回神,意識到鐘秀敏回來了。她幽幽轉(zhuǎn)頭,臉上憤怒悲傷的情緒還沒有完全掩去,嗓音極其沙?。骸皨?,您回來了?!?/p>
鐘秀敏點頭,把包放到茶幾上,看了一眼熟睡的安安后這才看向沈繁霜,坐在她身邊,拍了拍她的手,“把那些不開心的都忘掉,就當是被瘋狗咬了一口,打了疫苗就別擔心了。”
“嗯!”沈繁霜努力讓自己的神情看起來釋然很多,“讓您和南禮又替我操心了。”
“我可是什么忙都沒有幫上,只會干著急。不過,南禮倒是給力,一篇博文發(fā)了就把那些瞎編亂造的鬼話給拆穿了。”
沈繁霜疑惑,“博文?”
鐘秀敏驚訝,“你難道沒有看到嗎?南禮寫了一篇博文......”說著,鐘秀敏起身忙不迭地從包里掏出手機,翻到那篇博文后把手機遞給一臉懵的沈繁霜眼前。
“看看。”
沈繁霜接過手機,正要去看,卻聽鐘秀敏興沖沖地夸贊道:“我開始還以為是公關(guān)部幫忙寫的呢,后來聽舒秘書說是南禮自己寫的。真是沒看出來,我這個理工直男癌的兒子有這么好的文才。通篇下來雖然詞藻并不華麗,但是感情特別飽滿,代入感很強,讓人看了很感動。”
沈繁霜知道也相信季南禮會圓滿解決這件事情的,但是沒想到他會用這樣的方式,親自上陣,還是一字一字地寫了這么一篇長長的文章。
正如鐘秀敏所言,詞藻雖不華麗,但是感情特別飽滿,代主感很強,讓人看了很是感動。
感動得她都要出現(xiàn)了幻覺,以為她和季南禮的相遇相知相愛就是他編織的那樣。
她家季先生還是傳說中的寶藏男孩啊!
能在那么短的時間內(nèi)寫出一篇千字文,而且條理清晰劇情豐富,更重要的是感情還充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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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仁醫(yī)院。
VIP病房里。
眼睛充斥著洋洋得意的池喜杉正坐在沙發(fā)上,一直關(guān)注著那條黑料微博,眼看著它的爆發(fā)力猶如火山噴發(fā)一般席卷整個華國,冷不丁地那個博文就被刪除了,她還沒弄明白怎么一回事,劉倩打電話過來了,隔著聽筒都能感覺到她的驚慌失措。
“壞了!壞了!季南禮出手了,而且力度還相當?shù)拇?。和我們合作的兩個微博大V,還有五個營銷公司都頂不住了,他們準備去和季南禮合解,保不濟就會把我們供出來的?!?/p>
池喜杉瞠目結(jié)舌半天,手用力地捶了下沙發(fā),“要價的時候他們不是信誓旦旦地說不會被查出來,一定會把那個賤人身敗名裂嗎......”
“誰知道季南禮親自下場來給那個賤人洗白了啊。如果單純的是被警告被發(fā)律師函倒也不怕,因為他們的帳號都是海外的,可是季南禮親自開微博發(fā)了那么一篇長文,再加上天盛傳媒的少東家韓天澤和他公司的所有藝人主播齊齊上陣幫忙轉(zhuǎn)發(fā),情勢一下子飛轉(zhuǎn)直下,幾分鐘時間就成功給賤人洗白了,現(xiàn)在更可怕的是,有幾個官媒也介入了......”
不等劉倩的話說完,也暫時沒有去擔憂后果,池喜杉趕緊結(jié)束通話,去翻看微博。
看到占據(jù)榜首的那條熱搜時,臉都氣綠了。先不說這是不是季南禮寫的,但是完全是依著季南禮的口吻來寫的,字里行間都洋溢著真情,不僅成功洗去了沈繁霜身上的臟水,而且還向世人證明了季南禮對她的愛。
一瞬間,她羨慕嫉妒的心都要扭曲了!
臉上的表情也是豐富多彩,到最后全部轉(zhuǎn)化成了憤怒與不甘。
另一邊劉倩都要急哭了,又火急火燎地打電話過來,打著哭腔問喜杉說怎么辦,剛剛有個微博大V說自己要招架不住了,要把她供出去了。
劉倩是池喜杉的幫手,這件事是后者策劃的,而她是執(zhí)行者,和那兩個大V以及營銷公司聯(lián)系的是她,打錢的也是她。
如果那些人招架不住把她供出去的話,她就是主謀,鼎耀集團的律師團可不是蓋的,一定會讓蹲監(jiān)獄的。
這個時候,池喜杉也才知道慌亂后怕,她無奈之下只好如實告訴了鄭寶琴。
鄭寶琴是有點責怪池喜杉魯莽,但并沒有氣惱,這樣做雖然沒能報復沈繁霜,不過能這樣羞辱惡心到她,她心里的惡氣也出了一點。
鄭寶琴也是見過世面的人,心里已經(jīng)打好了如意算盤,立即聯(lián)系劉亮劉倩父女。最后在鄭寶琴好言好語一番勸說,又給劉亮百分之二的股份,看在股權(quán)的份上,劉亮把女兒給推了出去。
到時候季南禮真要查到了,劉倩全權(quán)承擔起這件事的后果,就說她也喜歡季南禮,看不慣沈繁霜才黑她的。
雖然劉倩也不愿意,但是架不住劉亮和鄭寶琴的勸說,而且鄭寶琴還再三肯定不會讓她蹲監(jiān)獄的,會去找季南禮說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