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因為有魯塔把守,閑雜人等不得入內(nèi)。
吃完了飯正在剔牙的陸永浩聽到門口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聽那意思好像是有人要硬闖。陸永浩趕緊轉(zhuǎn)身一瘸一拐地上了小樓,往院門口這么一看。
只見一個金發(fā)閃爍,洋娃娃一樣的少年正帶著一群女人在門口大鬧。
說是大鬧也不太恰當,從始至終就是那群五大三粗的娘們在圍著魯塔叫喚,那小孩兒就是在一旁手抄兜看著。
等到魯塔被吵得不耐煩的時候,一**粗胳膊,將一群侍女全都給輪躺下,就在這時,那少年手疾眼快一個箭步就往院子里沖,其余的侍衛(wèi)趕緊攔截,可剛碰到少年的衣服邊,看他一捂肚子大聲地喊疼,順著那件半透明的裙擺,一股殷紅的鮮血汩汩冒出。旁邊的侍女如何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大聲的尖叫:“流產(chǎn)了,王子流產(chǎn)了?!?/p>
這一嗓子嚇得魯塔和侍衛(wèi)全都杵在了原地?;适业难}何等尊貴。如果是因為他們的緣故,而至龍?zhí)チ鳟a(chǎn),其嚴重的后果不言而喻。可就在侍衛(wèi)發(fā)愣的功夫,下半身血跡斑斑的那位突然腳下像踩了彈簧似的一下子就竄進了院子里。抬頭看見了陸永浩之后,就一個箭步竄進了屋內(nèi),轉(zhuǎn)身把門死死地鎖上了。給魯塔氣得直瞪眼,他心知自己被騙了,但內(nèi)院閣樓是侍衛(wèi)不能踏足的禁區(qū)。到了這份,他也只能在閣樓外干瞪眼。那位金發(fā)洋娃娃理了理自己的頭發(fā),一排從容地上了樓后自顧自的選了一處軟榻,從自己的下.身腿根處取出一個破了的皮囊,里面正冒著紅水。他把皮囊甩到一邊,趿拉著一雙軟底繡面拖鞋,斜著眼上下打量著靠在窗戶前的陸永浩一番。
陸永浩沖他一支下巴,:“行啊,小子,賤招還挺多的。趕明哥哥跟你學(xué)兩手,看看能不能出去逛一圈。
靠在軟榻上的那位一聽,細眉微微一挑,問道:“你不是帝斯人,是從哪過來的?陸永浩含糊其辭地說道:“水邊過來的。您這么興師動眾地進來,不是要跟我嘮嘮家常吧?”
那洋娃娃笑了笑,露出一對可愛的酒窩,:“我嫁給大王子三年了,這夏宮從來沒有添置新人,如今聽說大王子托人帶回一個來歷不明的牝獸,我自然要親自看一看,究竟是怎么樣一個好,竟然讓一向寡淡的大王子迷得神魂顛倒,面見圣皇后一頭扎在你這一夜都沒有出來?!?/p>
這陣勢陸永浩并不陌生,他自己養(yǎng)的那幾個情人隔三差五也會來那么一出。可他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淪落到要跟人爭風吃醋的份。
他干脆走過來,一屁股坐在人家正妻的旁邊,語重心長地說道:”老弟啊,咱到底是頂著一個老爺們的外殼,心胸呢,得開闊點。你也是那個什么牝獸吧?你的天職是什么?就是生崽子。生完崽子干什么?子承父業(yè)啊。將來弄不好了,冒高當了皇帝,你再爭取個幾年生育提前退休權(quán),少受幾次生孩子的苦,左右也不過就這樣,所以你有這勁頭跟我對掐,還不如憋足了勁多研究點生兒子的偏方。
入宮三年了吧?也該生幾個了。把孩子都好好栽培栽培,多給他講點弒父殺君的典故,朝著帝王將相的方向全方位打造一下,你這前途多光明。
你再看看我,連出小樓的自由都沒有,現(xiàn)在兩腳筋也沒有長愈合,走路還一瘸一拐的。看著你剛才上樓的氣勢,我嚇得腿肚子都轉(zhuǎn)筋了。所以你啥也別說,今天我就讓你當老大了。以后要是那個峻海王多納幾個小妾,你看誰不順眼,只管吩咐一聲,是下毒藥還是踹肚子的,我這活兒做的都不含糊……
雖然陸哥自認為說得都是肺腑之言,峻海王的正妻托亞尼王子有點聽不下去了。他來自波坦帝國,他的母親是父皇最寵愛的牝獸,自小受的待遇自然也不一般。錦衣玉食里滋生的驕縱就連他的父皇也甚為撓頭。出身皇族牝獸的婚姻很少有能自主的,都是由父親或者是身份地位更高的皇族指派。
可是他當初卻是在自己的宮廷里一眼便相中了出使波坦國的峻海王,軟磨硬泡地讓父皇向峻海王提出了聯(lián)姻的請求。常年身居宮中,他見多了牝獸們?nèi)说嚼夏甑钠鄳K下場。牝獸生育的男孩親情觀是很淡漠的,認父不認母,所以這輩子就算是生育了幾十個孩子,也不見得有盡孝道養(yǎng)老送終的。而年老色衰的牝獸們嬪妃們會在宮中,類似于冷宮的偏僻的宮殿里每天麻木的生活,安靜地等待著歲月一點點侵蝕身體,最后在孤獨中走到生命的盡頭。
他可不想過這樣的日子,所以只有盡力當上圣皇之母,才能享有絕無僅有的圣母尊榮。所以當他第一眼見到峻海王時,就為他身上的王者之風而折服,這樣的男人一定會成為帝斯大陸的王者的。
更讓他欣喜發(fā)的是,峻海王似乎不太沉迷情.色,居然除了他以外再也沒有納過其他的牝獸。
可就在幾日前,他帶回了一個紅發(fā)牝獸,居然賞賜給他**的小樓居住,并讓心腹魯塔將軍看守大門。
那一刻,不知名的妒火燒滿胸膛。他一定要來看個究竟。
這牝獸大大咧咧的德行,不見一絲的貴族修養(yǎng),看起來出身也高不到哪去。
最可恨的是,牙尖嘴利的,居然處處嘲諷自己,直戳自己的痛處,真是可惡到了極點。
想到這,他一揚手,就想抽陸永浩一嘴巴。
陸哥樂了,心說我打不過你們公的,還弄不過你這小二椅子?一把揮開托亞尼的手臂,拽住他的金發(fā)就把他按在了地上,啥也不說先狠抽一通嘴巴,又將他拖到了床榻上,用床頭扎床幔的繩子幾次就把他的手腳捆結(jié)實了。
然后從桌子上拿起鉗硬果用的小鉗子,慢條斯理地敲著托亞尼珠圓玉潤的腳趾頭問:“你說我先夾碎哪個好?”
波坦小王子本來是踢館的,只是沒想到遇見的是穿過來的職業(yè)流氓,像逼供啊,從人身上卸零件啊,樣樣拿手。
可他還不死心,覺得這陸永浩應(yīng)該是想嚇唬自己:“你敢!我……我是波坦國的王子,是峻海王的正妻!你要是傷害了我,別想著峻海王能輕饒了你!”
陸哥是說廢話的嗎?用手絹子塞住了小王子的嘴,上來一鉗子就夾住了托亞尼的小腳趾,虎口用力一夾,那邊小王子花容月貌的臉上立刻出現(xiàn)倆大大的白眼,造孽??!翩翩少年就這么暈過去了。
陸永浩用水杯里的水將小王子潑醒后,說道:“現(xiàn)在我問你問題,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回答,我要是發(fā)現(xiàn)你撒謊或是不回答,一次性夾碎兩個腳趾頭,聽清楚了沒?”
小王子嘴唇都哆嗦了,立刻點了點頭。
作者有話要說: 周六周日是很忙日,大清早匆忙敲了點,請笑納</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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