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謝舒窈支撐著碎掉的身體起來,暗罵一聲禽獸。
起來后,她思來想去,覺得既然壓了裴景弋,總得做些什么才行。
她仔細復盤了下昨晚裴景弋說過的話,腦中突然靈光一閃。
既然那個三皇子這么在意錢,就拿這個當突破口。
緊接著,她弄了些筆紙,仔細將想法記了下來。
*
不多時,謝舒窈帶著一沓信去找裴景弋。
“找人把這個給三皇子看看,說不定他會改變主意?!?/p>
裴景弋垂眸看去,看見封面上【論國際貿(mào)易對經(jīng)濟的影響】幾個大字。
他眉心微皺,緩緩道:“什么意思?”
謝舒窈拿著信紙給他演示,“三皇子不是愛錢嗎,這是我的企劃書,里面詳細論述了國家之間貿(mào)易對經(jīng)濟的影響。
等解決了大夏的事,趙國會跟滄瀾國部署戰(zhàn)略合作,加強經(jīng)濟交流,互通有無,實現(xiàn)雙贏。
到時候,滄瀾國能獲得的利益,遠比眼下的銀子要多,而且這是長久可持續(xù)的,還能造福子孫后代,百利而無一害。”
謝舒窈說的架勢十足,說完了看裴景弋定定看她,又有些心虛,悻悻的摸了鼻子說:“是不是不太行啊?!?/p>
裴景弋此時回過神兒來,沒說行也沒說不行,只是接過謝舒窈手里的信,聲音平穩(wěn)道:“可以試試?!?/p>
*
裴景弋安排秦朗去辦這件事,走的時候剛好被白芷看見。
白芷看秦朗手里拿著厚厚的信封,好奇的問:“什么東西啊,你要去哪兒?!?/p>
秦朗如實答:“說是夫人弄了個什么文件,讓我交給三皇子?!?/p>
本來以為事情出現(xiàn)轉機的白芷,一聽到跟謝舒窈有關,頓時輕嗤一聲,毫不掩飾嘲諷道:
“真有意思,這種國家大事她也想摻一腳,有這功夫還不如多繡兩朵花呢,她能懂什么?!?/p>
*
皇宮內(nèi)。
趙讓呈上一封信說:“殿下,這是裴將軍送來的東西?!?/p>
聽說送來東西,上官昊頓時斂了斂神色,挑著眉問:“是圣旨?他們答應了?”
趙讓搖搖頭說:“不是,是一個什么計劃書,說是讓您過目下,說不定能改變主意?!?/p>
一聽說不是圣旨,上官昊看都懶得看,隨意擺了擺手說:“不看不看,除非他們答應我說的,不然滄瀾國不會出兵的?!?/p>
趙讓聽后只得把信收了起來,“是?!?/p>
信紙在趙讓手中垂著,其實他有些擔心,覺得上官昊在這次的事情中太過獨行。
若是趙國的人真一甩袖子走了,到時候他們不得傻眼了。
躊躇間,他多停留了一會兒。
上官昊注意到后,抬眼看他,“你還不走?”
趙讓畢竟只是個奴才,思慮過后還是選擇閉嘴。
行禮后剛要離開。
上官昊不經(jīng)意一暼,剛好看到信封上的字,不看不要緊,這一看,他的眼睛頓時瞪的像銅鈴似的。
上官昊猛地站起來說:“你站?。 ?/p>
他忙不迭的把信接過來,越看越震驚,晃著趙讓的肩膀說:“這是誰寫的,我要見她,立刻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