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差生根本不懂夫子講的對聯(lián)是什么意思,更不懂吳衡對的有什么含義,所以就好奇的向別人請教。
“噓,聽夫子怎么說”略帶肥胖的男子低聲說道。
再看夫子,久久沉思在對聯(lián)當中,下面悄然一片,只有風嘩嘩嘩翻書聲。
吳衡輕聲對夫子道“夫子?夫子?”
“啊,怎么了”中年人一愣,有些驚訝的看些吳衡。
“咳咳,你看我是不是能坐進去了?”吳衡微微笑道。
夫子點點頭揮揮手,示意他坐進去。
吳衡看了看后面還有個空位,剛走了幾步,夫子幽幽道“你叫什么名字?”
“弟子吳衡”吳衡轉(zhuǎn)過身來微微對夫子作揖。
夫子點點頭,道“吳衡是吧,是否有表字?”
“暫且沒有”吳衡恭敬道。
夫子滿意的捋了捋胡須,眼神中露出那絲狡黠。然后就讓吳衡做回自己的位置上了。
但是坐在第三排的靠墻那位身軀凜凜,濃眉大眼的青年眼神中卻閃著一絲不一樣的亮光。
開學第一課,老師們講的永遠是老生長談的那種上課注意紀律,以后要乖乖聽話等等。
吳衡從始至終的都是認認真真的聽著夫子所講的一切,但是那個靠窗的青年整整半下午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低頭在那不知道干什么。
時間匆匆而去,一下午時間如那白駒過隙一閃而過。
吳衡與胖子勾結(jié)搭背的屁顛屁顛的回自己寢室,去看看自己有沒有新舍友。
而那整整一下午都在低頭的青年卻急匆匆的朝一個小別院走去。
那是坐落在學院比較偏僻的一個小院,安靜恬雅。
青年敲門而入,進門就有股香味撲面而來,細看是房間中間坐落著一爐香爐。這里面絲毫沒有吳衡和胖子房間的那種破敗感,反之是天壤之別。
里面奢華程度極高,里面的幾張?zhí)珟熞问羌t木做的,散發(fā)出淡淡清香。房間左邊是一個畫著江南山野的屏風,煞是意境斐然。
青年穿過屏風,之間一位身著灰袍且頭頂及冠,腰間佩戴一塊溫和古玉青年大概二十七八歲。
這位青年此刻正在認認真真的投入一副水墨畫的創(chuàng)作中,絲毫沒有注意到有人道來。
細看這青年身材儀態(tài)萬方,一頭須發(fā)風勝飄垂,眉目極其專注,氣質(zhì)極其溫文爾雅。
剛進來的青年看到這位氣質(zhì)帥哥那么專注,只好站在原地焦急的等待著。
許久,氣質(zhì)青年終于輕輕放下筆,溫和道“何事那么慌張”
“稟魁首,上次提到的那個吳衡終于出現(xiàn)了,就在我所在的班級。在下特地過來問魁首該如何處置”那個身材魁梧的青年此刻卻絲毫沒有不敬之意,抱拳恭敬的說道。
氣質(zhì)青年悠悠走了兩步,然后露出玩味的笑容道“此事不急,你且說說看他今天在課堂上有何表現(xiàn)”
青年思考片刻皺眉道“此子今日在課堂上與夫子對對子,并且讓要求極高的夫子對他很滿意,似有欣賞之意”
“哦?那就有趣了,幸好不是那么無用之人。”氣質(zhì)青年滿意的笑笑,但是眼神中卻是那種絲毫不在意。
“那魁首,我該怎么做?”青年露出不解之意,疑問道。
“那個容易,明日你且找個稍微拿的出手的學子試探下,如果他接住了試探,說明他還是有倆把刷子的。如果接不住,哼”氣質(zhì)青年冷笑道。
那個身材壯碩的男子疑惑道:“魁首,如果接不住怎么辦?”
氣質(zhì)青年無奈的搖了搖頭苦笑道“盧兄啊,要學會思考啊。人是要進步的啊”
那個身材魁梧的青年尷尬的笑了笑,摸了摸后腦勺。
然后氣質(zhì)青年眼中寒光一閃道“如果他連這種試探都接不住,何來與我們相斗的資本。我只需要動動手指頭就能讓他滾出書院”
看到氣質(zhì)青年如此這般不由打了個哆嗦,就像有股寒氣入體。
交代了幾句,身材魁梧的青年就恭敬的退下了,只留氣質(zhì)青年孤身一人待在房間內(nèi)。
氣質(zhì)青年又拿起筆,專注的畫起那幅畫舫行游圖來,只聽他囔囔細語道“希望他不是那么弱才好,那游戲才剛剛開始”
得到指示的那個青年絲毫不敢耽擱,就因為那個青年那寥寥的幾句話,整個甲位亥班學霸都忙碌起來,一個個出對子的出對子,寫詩的寫詩,論理的論理。
而吳衡絲毫沒有察覺有人對他撒下一張大網(wǎn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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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吳衡還在胖子回味昨晚的歡快,剛走到自己房間門口,就看見房間內(nèi)房門大開。
吳衡胖子心中一樂,這是有新舍友啊。
因為寢室只有三張床位,而吳衡和胖子就住了兩張,所以來的就只有一個人了。
畢竟要一起住好幾年最起碼也要一年,因為明年就是科舉了。所以吳衡他倆就抱著期盼的心情踏入房間。
此刻吳衡心里暗想“一定要是個稍微調(diào)皮的點孩子呀,不然今后夠郁悶的”
胖子想的則是簡單的多,他囔囔自語道“一定得是個比我還丑的少年啊,不然我就沒的活了?!?/p>
感情胖子以為吳衡欺負他是因為胖子丑,還是胖子年輕啊。吳衡要欺負他怪就怪在你干嘛長得像他后世個下鋪胖子,性格還那么欠欺負。
當他們踏入房門的那一刻,他倆都失望了。
就見一個皮膚白凈的,且高高瘦瘦的青年右手握書,頭還要輕搖,嘴中還在念著手里的《孟子》。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天下可運于掌。。。。。。。?!?/p>
“咳咳咳”吳衡故意咳嗽兩聲。
青年聽到有人咳嗽,抬頭望去,就見一胖子和一少年站在他前面。
青年連忙站起來,拱手道“兩位兄臺來著何事?”
吳衡笑著說道“這也是我的房間”
“也是我的”胖子點點頭連忙說道。
青年男子走出桌旁,抱拳拱手輕聲道“原來是兩位舍友兄臺,在下汪正見過兩位”
彬彬有禮,溫和暖煦,說的就是這樣的青年。
胖子和吳衡稍微有些不自在,但是還是一一回禮。
“在下吳衡,見過兄臺”
“永平曾昊見過兄臺”
青年點點頭,笑著說道“兩位兄臺請坐,剛才請恕小生眼拙,沒認出二位。是小生之過也”
“哪里哪里,都是同窗好友,哪有抱歉一說”吳衡客氣的說道。
胖子則是漫不經(jīng)心的拿起桌上的茶水喝起水來,聽到吳衡這樣虛偽一下子還真是不習慣。
就這樣虛與蛇委的客套了幾句之后,胖子終于聽不下去了。
胖子不樂意道“我說汪兄臺我們都一個寢室了,就不用這么客套了吧”
汪正聽到這話渾身一震,襟坐著正色道“曾兄,此話差異,我與吳兄之間怎能叫客套,那叫最基本的禮儀,是我們這些莘莘學子畢生所要追求的,孔子云:克己復禮為仁,一日克己復禮天下歸人焉。我們連最基本的禮儀都不去遵守,何況是以后去治理百姓,報效明君。吳兄是么?”
吳衡苦笑點點頭,這廝看來是個書呆子啊,唉。
胖子聽到這話不由目瞪口呆,什么鬼,老子根本沒有聽過這話好不好,這是抬出孔子了么,不行,我要裝一下,不然顯得我多沒文化。
然后胖子正色道“汪兄所言在下受益匪淺,是某錯了”
看到胖子承認自己錯了,不由滿意點點頭,想到“不錯,我這倆舍友雖然文化不怎樣,但是看起來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啊”
就這樣聊了許久,吳衡才知道這廝家里是一個地主,從小被他爹嚴加管教,還每日請私塾先生來家授課,不為別的,有錢任性。
所以作為孔圣人和程頤這幾位熏陶下的產(chǎn)物,就跟廣大的古代書呆子一樣,認真刻板。
當然也并不是說古代讀書人都是這樣,相對來說有些人他們讀書考中進士而且能身居高位,那就要為人處世方面做得好的,考驗的就是情商。
他們?nèi)齻€就這樣閑聊著不知不覺就到了夜晚,三人草草的吃完晚飯就回到寢室。
當然胖子還是想去那青樓,但是讓吳衡‘義正言辭’的給拒絕了,畢竟昨天讓他坑慘了。
所以三人晚飯都是在書院里的食堂吃的,作為地主家的少爺汪正主動提出請客,讓他三人的感情瞬間升溫。
三人點了一盞蠟燭,各自洗漱一番。然后躺在床上又閑聊起來。
許久,吳衡突然正色道“賢弟有一事相求,不知二位兄臺能否相助一二”
“可”兩人幾乎同時說道。
吳衡緩緩說道“二位現(xiàn)在自然知曉我身份背景,所以我想賺錢”
胖子聽到這話灑然笑道“衡哥兒哪里話,這你就介外了,有兄弟我一口肉吃就有你半塊肉吃,絕不含糊?!?/p>
汪正點頭示意胖子說的不錯。
雖然他倆家不缺錢,但是能這樣幫忙舍友確實是不易,只能說明他兩是真心把吳衡當做朋友的。
吳衡心中一暖,笑著說道“不然,二位兄臺的心意我領(lǐng)了,我吳衡感激不盡。但是此事確實我們?nèi)齻€人一起賺錢,怎樣?有興趣沒有?”
胖子心中一動,看似吳衡不像說假話,在加上他今日在課堂上那種從容的對出夫子的對子的表現(xiàn)。胖子不由有種愿意相信的沖動。
但是汪正卻有些猶豫暫時沒有答話。
胖子好奇問道“怎個賺法?”
吳衡得意笑道“小弟不才,會做一個清潔人身體的神物,我稱它為香皂,洗澡時能散發(fā)出香味,且能把身上的油垢清洗的一干二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