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顧青誠對顧青詞感到好奇一樣,顧青詞同樣也對顧青誠這個久未謀面的大哥感到好奇:這位大哥好像對拉起一支隊伍很熱衷哪,一般來說,從商之家哪里有這么大的膽子?不過是素來求財而已,怎么會想造反呢?這明顯不符合他的身份。
于是乎,顧青詞同樣報以一笑。
顧家兄弟這次心懷鬼胎、但同時又是為了顧家生存的會面就此結(jié)束,兩人同時回到了自己該出現(xiàn)的地方。
顧青誠該出現(xiàn)的地方自然是他的掌柜房,而顧青詞該出現(xiàn)的地方,當(dāng)然是他的房間里了。
回到房間里之后,顧青詞便開始了他的三個“一百”的鍛煉。
和預(yù)想中的一樣,顧青詞這一次的鍛煉,必然是十分酸爽的——畢竟經(jīng)過昨天晚上的兩次重摔,渾身淤青還沒有散開,是又酸又痛吶。
這也就導(dǎo)致了顧青詞同志在一邊鍛煉著的時候,一邊也在咒罵著徐家小虎妞,聲稱下次逮到她的時候,一定要揍她屁股揍到開花,
時間就這么不緊不慢地過著,由于西北軍的主力部隊仍在青海一帶與馬家軍激戰(zhàn),暫時未騰出手來,所以河南一帶并沒有出現(xiàn)因為韓復(fù)渠和石友三的“造反”而出現(xiàn)生靈涂炭的大戰(zhàn)。
也因為如此,讓把心懸在了嗓子眼兒的顧家父子輕輕地松了一口氣。
這天下大局沒有出現(xiàn)變化,可是洛陽城卻出現(xiàn)了微妙的變化——洛陽縣警察局局長江虎鑫宣布縣長陳正滿被磚拍一案告破,干這事兒的人是悍匪汪十三。
當(dāng)?shù)弥诉@個消息之后,顧青詞是忍不住松了一口氣:幸好當(dāng)時撒潑喊冤,這才沒去警察局,不然這白的也能說成黑的,這可怎么行?這事兒怎么能是汪十三干的呢……啊呸,就是汪十三干的。
縣長被拍案告破了,顧家小少爺也終于恢復(fù)了他的自由——他終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出現(xiàn)在洛陽城的大街上了,不用再怕被人拍磚頭了。
六月九日,這天是顧青詞解除禁足之后的第一天,畢竟在家里邊悶了兩個星期,那也不是個事兒,終于可以恢復(fù)自由活動了。
此時的洛陽城大街上依然得到了幾分恢復(fù),人來人往的,許多衣著樸素的小販開始挑著擔(dān)兒來到這里他們的營生。
“賣餛飩咧!賣新鮮的餛飩咧~要吃餛飩的客官趕快入座咧!”
“賣包子咧~新鮮的包子,正宗天津湯包!保證好吃!入清甜香脆!”
“面!面!面!吃面的趕快來咧!”
顧青詞一路走來,發(fā)現(xiàn)做吃食的小販還是相對較多的,畢竟民以食為天,無論在哪個時代,做飲食的大多不會太少。
青石鋪就的大街上,好像各路人馬絡(luò)繹不絕,十分熱鬧。
“還是和平好吶,要是打起仗來,這里恐怕就沒有人了吧?”顧青詞輕輕嘆息道。
“少爺,咱們可都是從戰(zhàn)亂的時候過來的,要擱打仗那會兒,咱們洛陽城可是一片蕭條,連人影也不見一個。咱們顧家已經(jīng)好幾次外出避難了?!贝荷a了一句。
“嗯?!鳖櫱嘣~點了點頭,開始了他荒誕的一天——畢竟小城里也沒有什么娛樂的項目,賭錢?抱歉,他不感興趣。嫖娼?抱歉,他害怕艾滋、淋病和梅毒。
于是,顧青詞只能是慢慢地在洛陽城逛著,好像也沒有其他地方可以去了。
然而,冤家總是路窄的,顧青詞在外面撞見了縣長公子……哦不,是準(zhǔn)備成為前任縣長的縣長公子。
嗯,這里得提一下,由于洛陽縣縣長陳正滿被拍了板磚之后,兩個星期沒醒,但洛陽縣不可一日無主,于是,許多人都盯上了洛陽縣縣長的這個位置,相信只要陳正滿再昏迷個一星期,縣長一職肯定會換人的。
只見這陳公子就算是大熱天的,為了保持風(fēng)度,也是穿了一些較為華貴的衣裳,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那種褂子。
至于怕不怕被搶劫這個詞,他當(dāng)然是不怕的了,畢竟他爹是洛陽縣長,和城防司令霍連勝的關(guān)系十分要好,誰敢惹他陳公子?
“小白臉,你咋還沒死呢?”一聲帶著嘲諷的聲音在陳公子冷不丁地嘴里冒出來了,表情十分囂張,甚至還帶了一絲挑釁。
陳公子叫陳震杰,長得不算帥,只能說是普通吧!只見他皮膚黑黑的,濃眉厚唇,鼻子塌塌的,個子也不高,大概一米六五的身高,或許是為了標(biāo)新立異,他弄了一個在這個時代很是潮流的短發(fā)雞冠頭發(fā)型。
見陳震杰這副模樣,顧青詞就氣不打一處來:要不是這小王八蛋敲自己板磚,自己怎么會來到這里呢?原來的顧青詞早就讓他給拍死了,現(xiàn)在還惡人先告狀?看看什么叫做惡人自有惡人磨!
可是,現(xiàn)在的顧青詞可不是個好惹的貨色,他笑了笑,輕輕地作了一揖:“哎喲,我當(dāng)是誰呢,哦,原來是前縣長的公子陳公子??!失敬失敬,上次多謝你的磚頭啊,不過我沒死,受了點兒輕傷,只是有些運氣不好的人,可能就會拍死了?!?/p>
顧青詞這話不可謂不毒,他說的“運氣不好的人”指的不就是陳震杰那個倒霉的爹——陳正滿陳縣長么?
果不其然,聽到這句話之后,陳震杰的臉立馬就黑了:“顧家小子,你可別欺人太甚,等我爹醒了,有你好看的!”
并不是陳震杰不想揍顧青詞,而是他的身邊實在是只帶了一個家仆啊,而且這個家仆和他長得差不多高,遠(yuǎn)沒有張春生長得高大,這種情況要是打起來,是一定會吃虧的!
至于為什么要請這個身材和他差不多樣子的家仆作為保鏢,陳震杰自然有他的考慮——他是洛陽縣長的兒子,平時誰敢惹他?要是帶的保鏢太過高大威猛了,就一定會搶他的風(fēng)頭的,所以不能帶太高大的保鏢。
只是沒想到,就是因為這個想法,這次他要倒大霉了——
只見顧青詞往春生使了個眼色,然后猛地一拳向陳家少爺?shù)难劬Ψ较蛟胰ァ?/p>
那如行云流水的動作,堪稱氣吞山河如虎啊……
“啊呀??!”陳家少爺沒有想到顧青詞敢在這種場合動手,猛然被砸到在地,慘叫不已,嘴里還不斷罵著:“顧家小子,你等著,你他娘好卑鄙?。 ?/p>
當(dāng)然了,顧青詞的作風(fēng)可不是會輕易放過別人的那種,必須要“趁你病,拿你明”的,于是,陳家少爺?shù)膽K叫聲好像沒有停止過……
在顧青詞動手的時候,春生的動作也不慢,逮住那名家仆就是揍,似乎是把平生的不如意都打出來一番。
顧三少爺帶著書童當(dāng)街暴打縣長公子的事兒,馬上就傳開了,以至于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陳家少爺?shù)拿曨D時一落千丈。
以至于后來,陳家少爺想起這事兒的時候,都會說一句:“我大意了啊,沒有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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