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著哈欠,推開了客房的門,喊了小二送來了洗臉?biāo)?。洗漱清爽又吃了點兒早飯之后藍(lán)雨便離開了酒店。小鎮(zhèn)很古樸,此鎮(zhèn)名為臨山鎮(zhèn),顧名思義,因為它離著仙頂山很近。大街上隨處可見玩樂的幼童,眉開眼笑、禮貌謙和的商人,就算是農(nóng)民,也都衣服干凈,氣色紅潤,藍(lán)雨笑了笑,這樣看來,這里國泰民安,百姓安居樂業(yè),很好。
她隨意看了看,畢竟是個小鎮(zhèn),雖然吃穿用度一應(yīng)俱全,但是品味和檔次上就不能恭維了。才剛剛感嘆完這里的百姓生活安寧耳邊就聽到了一聲馬鳴,一句大吼,“捉拿重犯回京!所有人讓開!”藍(lán)雨順著聲音的發(fā)源處看去,一個立眉怒眼身穿官服的武將坐在前腿仰起來的駿馬上,威風(fēng)八面的喊道。剛才喧鬧的人群立即向兩旁退去,藍(lán)雨小小的身子也跟著人群退向了道路的一邊。
那個武將似乎很滿意自己的神威,手一揮,他身后的隊伍就跟著走了上來,藍(lán)雨揚眉,欺負(fù)她自從穿越了過來就沒下過山?jīng)]見過世面還是怎么著?她在電視上看過壓載犯人的囚車,簡單的很!兩個轱轆上一個平板車,平板車上一個籠子,籠子中間還有一個孔,正好犯人站在里面頭露在外面,手腳都上著鐵鏈,身上穿著帶有“囚”字的衣服,路上接受蘿卜、白菜、雞蛋等百姓的“愛戴”,再加上路途顛簸,軍爺?shù)呐按粋€個都是邋遢不堪,形容憔悴的模樣。
可是,這個……
雖然表面上看的確是有重兵把守,一個個器宇軒昂壯的像頭牛,腰間統(tǒng)一的配著刀劍,手齊刷刷的按在劍柄上好像隨時都準(zhǔn)備著接戰(zhàn)。但是,押送囚犯的車有點兒太奢華了吧?不但不是她以為的那種大籠子,反而是車胎加了防震棉的豪華大馬車!她幽幽的瞅著那看著就舒適愜意的大馬車,忍不住蹙著眉咬著手指愣神兒,難道這天耀國是這樣優(yōu)待囚犯的?若是這樣的話,她也要考慮考慮是不是也找個地方放把火被人“抓”進(jìn)這豪華的大馬車?yán)锶ィ?/p>
一陣清風(fēng)吹過,馬車的車簾掀起了一個小角兒,尋常百姓看不見,但是內(nèi)力深厚的藍(lán)雨卻輕易的看清了車?yán)锏那闆r!果然和馬車相得益彰,里面的鋪陳皆是上品,就連里面倚在車廂垂眼看書的男孩也面容絕美,這樣的容貌,世間再找不出二人!藍(lán)雨眨眨眼睛蒙了,她自然認(rèn)得那人!昨日還在溫泉池里被她摸了個遍的小正太!今兒怎么會成了重犯?
車?yán)锏哪泻⒏惺艿搅怂哪抗庖渤催^來,只一瞥,他的眼中就流露出了溢彩,然而,匆匆一瞥,她與馬車就這樣交錯了過去。他眼中的神采和略帶笑意的俊臉在她的腦海中揮之不去,她瞅著已經(jīng)漸漸走遠(yuǎn)的馬車愣神兒,耳邊卻清晰的傳來了人們低聲的議論。
“這人是恭親王府的小王爺,據(jù)說容顏俊逸,天下第一,灑脫聰慧,無人能及,就連皇上的幾個皇子都沒有他得皇上的歡心,可是皇上新納的貴妃前日衣衫不整的慘死在王府里,不知為何原因,這小王爺一人跑到了咱們臨山鎮(zhèn),這不,皇上派人將他帶回去可能要對貴妃慘死在王府中的事情做追究了!就算皇上平日里再怎么疼寵這個小王爺這回怕也是死罪能免,活罪難逃了!”
“就是就是!所謂伴君如伴虎,皇上的心思,誰能猜得準(zhǔn)呢!”
“可憐了這個小王爺,才貌雙全的一個秒人,怎么會遇上這等蹊蹺的事情!”
藍(lán)雨悄悄的從人群中走出,那些話,縈繞在她耳邊久久不退,那個小正太,居然是個小王爺?怪不得就算被疑為重犯還這樣深受尊重!她嘴角掛著淺淺的嘲笑,她笑那些百姓,他們說皇上寵愛這個小王爺甚過寵愛自己的皇子?那怎么可能呢!不是流行一句話嗎?老婆別人家的好,孩子自己家的好!皇上這樣做,只不過是掩耳盜鈴罷了!什么那個貴妃死在小王爺家里的事情,若不是皇上親手設(shè)計的,就是因嫉生恨的某個皇子嬪妃做的。自古皇家的人就喜歡爭來斗去的!這些事情再平常不過了。為的,不外乎就是保護(hù)手中的那點兒權(quán)利。
她嘆息一聲,明明最喜歡自由自在,最喜歡我行我素,重生的這一世最不想接近的就是皇家的人,沒想到呵,這么快就讓她遇上了一個,貌似這個人現(xiàn)在還有點兒麻煩。她是管還是不管?她搖搖頭,折身向相反的地方走去,走了幾步又停下了,腦子里回想著那個男孩的一舉一動,儒雅中帶點兒邪魅,冷靜中帶點兒沖動,他那雙秋水眼眸一眼望不見底,讓人看了就忍不住跟著他身陷進(jìn)去。若是他真有個三長兩短,她會心疼的!她還沒等到他長大不是?她還想看看他長大了是怎樣的一副驚世駭俗的臉!
罷了罷了,俠女難過美男關(guān)!揚了揚眉,朝著馬車消失的方向一路追過去。
馬車不停歇的趕路,周圍密密麻麻的守衛(wèi)著一眾官兵,只覺眼前一陣青影飄過,眨眨眼又什么都沒了,眾人皆沒有覺出有什么異樣。更不會想到,車廂內(nèi)此時已經(jīng)多了一個人。
車內(nèi),低頭看書的男孩頭也未抬,低聲的說,“風(fēng)影,老爺子怎樣了?”他語調(diào)溫潤,語氣平和,聲音如上好的玉珠滾落,字字精妙動聽。
縱使日日都見自家小主,風(fēng)影也難不失神一愣,郁染墨合上書抬起頭眼神淡淡的看著他,風(fēng)影立即窘迫的紅了臉下跪,頭低低的說,“回主子,老王爺無礙,正在府上裝病,讓小的轉(zhuǎn)告主子,一切等主子回京后再做商議?!?/p>
郁染墨抿唇一笑,“如此甚好,這老爺子越發(fā)的聰明了。你且起來,我又沒有責(zé)怪你?!?/p>
“是?!憋L(fēng)影起身,輕的如一縷煙霧緊貼在車廂里。
“我讓你查的仙頂山那個小丫頭的資料可查清楚了?”郁染墨眼眸微垂,濃郁的睫毛擋住了他不小心透露的情緒。
風(fēng)影再次下跪搖頭,不好意思的低語,“那日主子在溫泉沐浴,我在山下唯一的通道守著,并沒有人上山,事先我已命人清掃過半山腰往下的山農(nóng),主子上去之前,我確定再無他人,只是,這仙頂山半山腰往上,歷年來無人能上去,據(jù)說所有好奇的人都是有去無回,上面奇門遁甲,機(jī)關(guān)無數(shù),屬下臆斷,那個丫頭,定是從山頂而來?!?/p>
“山頂?”郁染墨眸光波動,如玉的手指伏在絳紫色的錦袍上,眉心微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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