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繁霜低著頭,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聆聽著季南禮的‘教誨’。她用力咬著牙要把眼淚給逼退回去,卻是適得其反了。
她哭,不是因?yàn)樗鷼鈩优?,而且即使他心里生氣也沒有對她表現(xiàn)出來,相反他說他脾氣不好,可是這一次又一次的,他的脾氣相當(dāng)?shù)暮昧恕?/p>
所以,她哭是因?yàn)楸凰袆恿耍?/p>
過了會兒,等男人的話音落下,沈繁霜自己伸手也抽了兩張餐巾紙,拭了拭滿是淚水的嘴角,嗚嗚咽咽道:“可是,如果沒有我,你至少還有你爺爺?shù)亩αο嘀?.....”
見這個小女人還在鉆牛角尖,季南禮有點(diǎn)兒無可奈何了,猝不及防地伸手把她攬進(jìn)了懷里。女人始料未及,到嘴邊的話立即被驚訝吞掉了,卻聽男人半是認(rèn)真半是威脅地說:“這是最后一次,再有下一次我可真的要生氣了?!?/p>
沈繁霜抿了唇角,后腦勺就那樣貼在他臂彎里,抬高下巴望著她,沙啞嗚咽的嗓音里夾裹著擔(dān)心:“我擔(dān)心你現(xiàn)在的處境......”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男人再次霸道的打斷:“季太太,你與其傷神又傷心地去擔(dān)憂這些莫須有的,還動不動提出離婚來氣我,倒不如多花點(diǎn)心思在別的事情上。比如啊,等你腰好了做什么菜給我吃,或者說我生日時你要送什么驚喜取悅我,這才是你做為一個妻子應(yīng)該費(fèi)神來操心的事......”
未了,季南禮靜若深海的眼底忽然劃過一抹狡黠,語氣陡然間也夾著淡淡的揶揄:“還有一年事情才是重中之重......”
像是為了激發(fā)小女人的好奇心,季南禮賣起了關(guān)司,后面的話沒有再說,只是意味深長的盯著女人沾滿淚痕的小臉看。
“還有什么?”等了等,見某男不說話,一瞬不瞬地凝視著自己,沈繁霜忍不住問道。
季南禮勾唇邪肆一笑,臉慢慢俯下來的同時低聲說:“趕緊把身體調(diào)理好,給我生個女兒吧,當(dāng)初你逼婚的時候可是答應(yīng)過我的......”
最后一個字的尾音被男人輸送到了女人的嘴中,她水霧朦朧的眸子一凝,驚訝得下意識要張開嘴,正好讓他趁虛而入......
咔嚓!
就在兩個人準(zhǔn)備進(jìn)入熱情的甜蜜的吻戲時,門冷不丁地被推開了,但是下一瞬又‘砰地’一聲關(guān)上了。
鐘秀敏是給沈繁霜送熱牛奶的,沒想到看到這一幕,本能之下就忙不迭地退出了。
她站在門外,嘴角噙著笑,大聲說:“我沒什么事,你們繼續(xù)!下次我再進(jìn)來的時候一定會先敲門的!”
甜蜜突然間被打斷,沈繁霜實(shí)在是不好意思再繼續(xù)了,推了推男人,“你去看看媽是不是有什么事?”
季南禮挽唇淺淺一笑,“她不是說了,沒什么事。”
“那......我去看看安安!”但話說完,沈繁霜又后悔了,這個時候她怎么好意思去見婆婆呢。
太尷尬了!
“好吧!我去洗澡!”
其實(shí),季某人才沒有這么好說話呢,他比誰都清楚,某個小女人的臉皮很薄的,這個時候她才不好意思去見婆婆。
但是覆水難收啊,沈繁霜咬牙懊惱,如果不去的話也顯得她太矯情,昨天夜里都發(fā)展那個份上了,現(xiàn)在連個吻都不能,這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季南禮沒有想到沈繁霜還真的起身要去了,他突然也起身,猝不及防地打橫抱起了她。
“啊~”身子騰空,沈繁霜驚呼一聲,本能的摟住季南禮的脖子。
男人抱起她朝起居室走,似笑非笑道:“季太太,嘴硬這個毛病得改了!”
“......”沈繁霜尷尬地咬了下嘴角,支支吾吾的最終也沒有說個所以然來。
但是,剛剛又是那樣的情形,現(xiàn)在又被他抱著朝大床走去,接下來要發(fā)生什么,不用想都知道了。
心,不由得狂跳起來!
臉,也紅得像血滴子!
可,結(jié)果遠(yuǎn)遠(yuǎn)超出了她的預(yù)料......
男人把她放在床上,還貼心地拿枕頭墊在了她腰后,他半跪半坐在床沿,靜若深海的眸瞳里沒有任何多余的情緒,只有嚴(yán)肅。
沈繁霜的神情也跟著嚴(yán)肅起來了,迎視著男人的灼灼的眸光。男人一只手搭在她肩膀上,薄唇輕啟,一字一頓道:“繁霜,不管以后發(fā)生什么事,都不要再說離婚,可以嗎?”
這一時這一刻,他的眸光,他的聲音,是那樣的堅(jiān)定,那樣的干凈,沒有摻雜任何的雜質(zhì),溫和柔暖的像冬日里正午的陽光。
不是讓她心動,而是讓她沉醉!沉迷!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