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分別向三個方向疾馳,“巖茸巖茸……”他還記得小當(dāng)家的囑咐,盡量往出現(xiàn)巖茸的方向走,最后居然真的被他找到了一處民居,頓時大喜過望,他趴在巖石上,小心地遮掩身形潛伏進(jìn)去。
倉庫里堆著滿滿的珠寶字畫,雷恩一挑眉,果然不出所料,雜技團(tuán)只不過是掩人耳目的借口罷了,這里根本就是賊窩!摸出懷里的信號彈,尖銳的破空聲響起,雷恩側(cè)過頭,一支標(biāo)槍深深扎進(jìn)了他臉頰旁邊的木窗,眼角抽搐了一下,雷恩定睛望去,雜技團(tuán),哦不,應(yīng)該說盜賊團(tuán)幾乎全部都在。
臉上帶著刀疤的頭目雙手抱胸,“本來只要犧牲一個同伴,你們所有人都能保住性命的?!崩锥鞑粸樗鶆?,也不打算和他磨嘴皮子,眼睛死死盯著突然冒出來的彪形大漢,手不自覺地摸向信號彈,出乎意料地摸了個空。
雷恩臉一黑,只聽到一陣歡快的吱吱聲,才發(fā)現(xiàn)那只灰毛猴子手里舉著小小的信號彈,卻是不知道什么時候從他身上順了過去。
很想爆粗的雷恩來不及細(xì)想,反手拔下墻上的標(biāo)槍。刀具是用來做菜不是用來打架的,奉行這個觀點(diǎn)的雷恩毫不猶豫地使出了解氏棒法!同樣的,深知雙拳難敵四手,他的目的只不過是掃開眼前的眾人,然后把該死的猴子打趴下,搶回信號彈。
猴子上躥下跳,似乎對自己手上的東西很好奇,不停撥弄著,雷恩躲開朝自己飛來的鎖鏈,咬著牙想要再沖上去,然而隨后發(fā)生的一幕,即便是如此激烈的戰(zhàn)斗中,也使得他停頓了一下。
其實(shí)也沒有什么,我們都知道,猴子的好奇心是很重的,所以沒有人關(guān)注的猴子,跟剝香蕉一樣地把信號彈的外衣剝了下來,然后,似乎是對那根j□j的細(xì)線產(chǎn)生了好奇,就這么毫不在意地一拔。
雷恩覺得,他現(xiàn)在明白了殷凡總是念叨的豬一樣的隊(duì)友是什么樣子了。
眼睜睜看著飛向天際的漂亮火光,因?yàn)閯倓偟耐nD沒來得及躲開鎖鏈的雷恩被捆了個正著。
然而奇異的,一直忐忑不安的心神卻安定下來,人已經(jīng)找到,狼一他們很快就會趕到。
帶了幾分蔑視,看向臉上同樣有刀疤,身形與解師傅極為相像的盜賊頭目。居然敢冒充解七出去燒殺劫掠,不倒大霉才怪!
也許是被那眼神激怒,也許是為了滅口,總之,盜賊頭目惱怒地舉起大刀,“去死吧!”
雷恩金色的瞳仁猛地一縮,心底陡然升起幾分遺憾。誘夢禁歡
早知道,就該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撲倒再說的。
“急死人了!你們兩個怎么還在做面??!”嘟嘟急得頭頂都快冒煙,“還有二十分鐘解師傅就要被處斬了!”
殷凡和小當(dāng)家對望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自己自信的表情,“我們就是要救謝師傅才做面的,用我們自己的方式!”
解師傅別扭地想要掙開衙差的壓制,覺得整件事都透著荒謬可笑,哪有一覺醒來就變成現(xiàn)行犯的道理?完全沒有人理會他的大聲抗辯,也沒有人趕來救他,這個事實(shí)讓他的心一寸一寸冷下去。
他被狠狠地壓到地上,膝蓋磕在堅(jiān)硬的地上疼得要命,好不容易剛要開始找廚具,好不容易認(rèn)清自己的感情,甚至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現(xiàn)在就要死了,真是對不起大家。
頹喪地垂下頭,只覺得世界都在開自己玩笑。
再說不久前,殷凡和小當(dāng)家成功地用面條絆住了羅緬,另一邊的雷恩沒有等到想象中的劇痛,他有點(diǎn)發(fā)愣地看著面前的衙役。
“這里果然是你們的據(jù)點(diǎn)!”面相剛正的副官及時救下險些命喪的男人,指揮手下和盜賊團(tuán)一伙戰(zhàn)成一團(tuán),這么一來,捆住雷恩的眾人也無暇顧及他。
人數(shù)上的優(yōu)劣立刻顯出差距來,慢慢有人身上開始掛彩,身手矯健的雷恩躲避及時,僅僅只是手臂被人割了個口子,他蹙著眉,狼一他們還沒到嗎?
這個念頭剛剛冒出,就聽到一聲怪叫,“大蝦希爾來啦!你們這些混賬!看我怎么收拾你們!”
然后就是一聲急促的馬蹄聲,金發(fā)的青年手里提著長棍,殺進(jìn)人群就是一通無差別攻擊,不少人被掃翻在地,臉上留下深深的紅痕,半天爬不起來。
“是大俠不是大蝦,你個蠢才?!钡统恋哪幸艏m正道,玄衣男人平淡的表情隱隱有龜裂的痕跡,“你是想要?dú)⒘宋覇峄斓?!?/p>
雷恩大喜過望,“狼一!希爾!”
恢復(fù)正常表情的狼一淡淡點(diǎn)頭,“看起來可真狼狽。”露出一個極少見的淺笑,“干得不錯!”
[神雕]穿越之啞仆小丫
整整拖延了一個多小時,就算是數(shù)十種搭配的變色面也快撐不住了。殷凡不安地看了眼鐘,也不知道他們回來沒有,這邊可是盡力了。
解師傅不甘地叫著自己的清白,一旁聽了一個多小時的衙差不耐煩地捂上他的嘴,隨后把眼睛也蒙了起來。“給我安靜一點(diǎn)!”
失去視覺讓解師傅更加焦躁,這種事情不受控制的感覺真是糟透了!
聽到急促馬蹄聲,讓他心一跳,怎么了?難道是終于要行刑了嗎?
“你是誰!哎呀!”
解師傅蒙在布后的眼睛一亮,一定是他們回來了,他激動地嗚嗚亂叫,老子不用死了!
眼前一亮,雷恩略顯疲憊的撲克臉出現(xiàn)在眼前,解師傅樂得咧開大嘴,“哈哈!我就知道你們一定可以的!我說嘛,小時候算命就說我長命百歲哪那么容易死啊!”
雷恩沒有理會他的喋喋不休,就維持著半跪的姿勢狠狠抱住眼前的人,“閉嘴。”
解師傅一下子卡住,盡力忽視心底的激動,訕訕地說,“雷恩,你快幫我解開,手痛死了?!?/p>
雷恩松開胳膊,對準(zhǔn)那張兀自一張一合的嘴巴咬了上去。
……
放開已經(jīng)整個石化的解師傅,雷恩若無其事,“說了讓你閉嘴?!鄙n白的臉上竟然露出幾分血色,略不自在地站起身。
“你、你、你什、什么意思?”一下子結(jié)巴的解師傅只覺得當(dāng)頭一棍,有點(diǎn)懵了。
雷恩解開繩索的動作一僵,“沒什么意思,只不過覺得你很煩。”哦,雷恩你個蠢貨!雷恩在心里狠狠扇了自己幾巴掌,為自己的笨拙和言不由衷。
雙手得到解放的解師傅木著臉心一橫,抓住還沒來得及走開的某人的胳膊,把那顆紫色的腦袋狠狠掰下來,一氣呵成地吻了上去。
像是要豁出去一樣,頂開咬緊的牙關(guān),在對方復(fù)雜莫名的眼神中伸出舌頭。
這個姿勢相當(dāng)別扭,因?yàn)樽约簭澲鴮Ψ竭€跪在地上,雷恩覺得很不自在,卻又沉迷于這個沒什么技術(shù)的吻,一時竟然舍不得動彈,直到兩個不懂要換氣的雛一起力竭,氣喘吁吁地分開,他才調(diào)整呼吸慢慢開口,“你喜歡我!”王爺,你節(jié)操掉了
這話說的自信滿滿,還帶了幾分當(dāng)事人才聽得懂的喜悅。
解師傅白了他一眼,不甘示弱“你不也喜歡我!”然后害臊地漲紅臉。
雷恩倒是大大方方,“你沒死,我很高興?!?/p>
解師傅笑起來,露出齊整的大白牙,“多虧了你們!”然后立刻垮下臉,苦笑,“能拉我起來嗎?腳麻了……”
劫后余生,不外如是。
被抓起來的小當(dāng)家殷凡四人,自然是看了一出真假解七的好戲。
不同于為解師傅沒死而高興的小當(dāng)家三人組,殷凡總覺得解師傅和雷恩之間一定發(fā)生了什么他們不知道的事,那默契的對視和笑容,怎么看都覺得默契過了頭。
笑自己敏感,這個世界上哪有這么多基佬,自己碰到了兩個已經(jīng)是少見,又不是大白菜,一抓一大把。
可憐的殷大廚卻不知道這里是大白菜養(yǎng)殖基地。
了解了前后始末的解師傅高興地舉起小當(dāng)家,“這下子我可是欠了好大的人情??!”
聽著那爽朗的笑聲,雷恩不自覺地也露出笑意,整個人都散發(fā)出柔和的意味,讓他身邊那股冰山的氣質(zhì)都融化不少。嘟嘟詫異地叫起來,“好久沒見你笑得這么開心了雷恩!”雷恩注視著笑得開懷的金發(fā)男人,嘴角的弧度又?jǐn)U大了幾分。
殷凡也笑得很高興,“解師傅,你最該感謝的可不是我們哦!”
解七放下小當(dāng)家,恍然地說道,“對!狼一、希爾、雷恩,謝謝你們!要不是你們我恐怕要去地府等白羅家的老頭了!”
眾人哈哈大笑,雷恩瞇起眼,“那你可記住,你欠了我一個人情!”他說這話的時候尾音拖長,透出一股子不懷好意,顯然心情極好的解師傅沒有注意。
日后某一天當(dāng)解師傅奪門而出的時候,身后懶洋洋的聲音提醒他這個“人情”的存在,當(dāng)真是讓他一把鼻涕一把淚,救命恩情好難還??!
一門心思折騰你還面癱什么的最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