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白芷一副捉奸的架勢,宋音音不想露怯。
可白芷的氣勢實在是太強了,她臉上控制不住露出害怕的表情,強忍著懼意說:“你、你胡說!”
白芷勾了勾唇,看她的反應(yīng)心里已經(jīng)有了思量。
她盯著宋音音身后的屋門,臉上已然露出勝利者的姿態(tài),語氣傲慢而陰鷙:“是不是胡說,一看便知。”
屋里。
謝舒窈眼眸里滿含水汽,抓在裴景弋腰身上的手掌緩緩松開。
她的胸脯劇烈起伏,終于從瀕死的窒息中緩過來。
過了良久,才感覺身體從空中落下來,落到了實處。
全身痙攣的后遺癥便是身體異常癱軟,連手指都抬不起來。
但聽著外頭的爭吵聲,她不得不支棱起來。
裴景弋回來就算了,若是撞見如此場面,定會一劍殺了她。
謝舒窈慌亂的推搡近在咫尺的男人,有氣無力的說:“肯定是我夫君回來了,你快走。”
裴景弋起身,將凌亂的衣服整理好,眼神中情谷欠未消,但理智已經(jīng)重新占據(jù)上峰,神態(tài)已然平靜許多。
他睨了謝舒窈一眼,沒直接坦白身份,而是語氣淡淡,好像事不關(guān)己似的說:“我為何要走?”
謝舒窈嚇的一顆心都要跳出嗓子眼兒了,這個時候,她也不顧不上演戲,脫口而出:“他那樣的人殺人如麻,武功又高強,你打不過他的。”
見她自身難保,還想著讓他逃,裴景弋眼中閃過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幽幽道:“我走了你怎么辦?”
聽了這句話,謝舒窈覺得他人還怪好的,她胡亂的穿著衣服,著急忙慌道:
“沒事兒,武將大都四肢發(fā)達(dá)頭腦簡單,我鄒個理由騙騙他?!?/p>
聽了這話,裴景弋身形一滯,他還真是低估了這女人的膽子。
他的臉色沉了下來,涼津津道:“頭腦簡單?”
謝舒窈聽他反問,突然想起來,恍然大悟的自言自語:“也不對,他假死這么久,心眼子得有多少,說不定還是個腹黑的。哎呀,不管了,你先走?!?/p>
睡都睡了,她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不能再連累無辜,只期望她那便宜夫君是個好騙的。
可不管她如何推搡裴景弋,裴景弋都是一副巋然不動的模樣。
裴景弋當(dāng)然不會走,她還想繼續(xù)看謝舒窈表演,看她還能使出什么把戲,讓他大開眼界。
可沒等他套話,屋門突然被人踹開。
白芷推開門,看見地上散落的女子外衫,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她擺出一副判官的氣勢,高聲道:“謝舒窈,你紅杏出墻,還敢?guī)б澳腥嘶貋恚媸浅粤诵苄谋幽懥?,今日我要替將軍清理門戶。”
說完,她不忘招呼身后的侍衛(wèi):“來人,把這對奸夫淫婦給我揪出來!”
白芷還是很有話語權(quán)的,一聲令下,侍衛(wèi)頓時蜂擁而上。
聽到凌亂的腳步聲,謝舒窈無比后悔自己的決定,就知道天上不能掉餡餅,早知道她卷了錢跑了多好。
跟穿戴整齊的裴景弋不同,好不容易穿上衣服,謝舒窈才發(fā)現(xiàn)衣服已經(jīng)被扯爛了,根本擋不住什么。
她手忙腳亂的收拾,急的額頭冒汗,同時不忘推了一把裴景弋,“你還愣著干嘛,還不快跑?!?/p>
然而,下一秒,裴景弋非但沒走,而是反手將她用被子裹住,隨后拉下床帳,扔下一句,“在這兒等著?!?/p>
緊接著徑直走了出去。
白芷心中篤定謝舒窈做了不要臉的事,氣勢洶洶帶著人闖進(jìn)屋子。
在看到珠簾里的男人身影時,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
她怒喊一聲,像是生怕別人不知道,“別讓野男人跑了!”
說完撥開珠簾就要進(jìn)去。